这些都成了他当必须面对的问题。
他日日担心风浪、担心天气晴不定,几乎快把自己疯了,却还要迫自己去相信一切都会变好。
你能保证古宏俊只玩儿损手段不敢来真的吗?狗急了还墙呢。如果了什么事儿你拿什么跟陆淮代?如果这些支撑着陆淮走过来的人了什么事儿你又有何脸面去面对他们?
陈誉不清楚他跟陆淮之间的问题,所以说这些话来理也直气也壮。可古原自己是清楚的。他们之间的问题跟距离跟时间都没有关系,只跟坦诚与否、定与否有关。
你甘心这样过一辈?你舍得你人跟你提心吊胆一辈?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解决完了古宏俊再回来踏踏实实过你的日不好吗?这有什么可纠结的?”
你能豁去把陆淮、胡缨、解三秋、周年、杜师傅、小林统统拉,让他们跟着你天天被这些事儿恶心吗?
可是古原,我以为你是清醒的。说句大逆不的真话。我们这样的人,上的爹妈只要还能蹦跶一天我们就别想踏踏实实睡一个安稳觉。我天天梦都能梦到我爸妈发现我没死来找我了,比鬼都吓人。
在明知陆淮被跟踪,甚至连都被牵扯来之后,你在这儿还能待得去吗?
他们的就像在海边建了一座丽的城堡。陆淮用钢、用泥,拼了命地让它变得固。可古原手边有且只有沙,不他如何费心费力、雕细琢,不牢固的终究不牢固。
陈誉看着他说:“我理解的,你舍不得走。确实,换我我也舍不得。我们这些跌跌撞撞起来的人,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能跟这样一群人朋友,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当然会舍不得走。
刚才那句脱而的“我哪儿也不会去”更像是他给自己的心理暗示。他是在提醒自己,在陆淮了所有的坦诚,一遍遍告诉他天大的事儿都可以一起面对之后,他绝不能一走了之。可陈誉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直直地朝他刺过来。
陈誉笑着摇了摇:“说什么傻话呢?一,我不信你不想演了。你厌弃的是糟糟的大环境和不不类的曲目,如果给你一个乐团让你演梁祝呢?
古原闭了闭,没有说话。
二,你说你哪儿也不会去?不解决掉古宏俊这个大麻烦你在这儿还待得去吗?你待得住吗?你豁得去吗?还是说我看错了、理解错了,你本不在乎把他们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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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原抬了手,示意他别再说去。
你看错人了陈誉。我由始至终都是一介凡夫俗,此后一生的所有追求都在这个院儿里,我哪儿也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