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2)

原本的司机不是向导的丈夫，可当时临时说要上山接人，原先的司机没空，向导就把她丈夫叫去了。”

“一会儿，先你。”

“？”古原看向他。

“是向导和司机的儿。他们中年得，兴得不得了，可没过两年，老母亲就病了。为了照顾老人孩，两人只能在当地接些散活儿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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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始至终，他没有开说一个字。他知陆淮不会需要几句轻飘飘的安，他只需要有人听着，有人陪着。

陆淮了气，结动了动才接着说去：“后来我们去了几趟家，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一开始老太太不冷不，我们带些东西带些钱，完活就走。后来有一次，临走的时候她忽然抓着我的手，说她活不了几天了，哆哆嗦嗦地请求我们把孩带走好好养大。

陆淮浑没力气，靠在床喝半杯。古原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眶很红，又起把灯关了，摸黑上了床。

床上的两人沉默良久，直到窗外的雨渐渐没了声响，屋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良久，他才用拇指了古原的手背，低声说：“事故原因后来也查了。司机突发心梗，脚踩在油门上，车辆失控发生严重撞击。向导坐副驾，当时应该是想控制一车的，结果不光没控制住还被甩了车外，摔得最惨。

古原上了床也靠在床，挨着陆淮，牵过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陆淮笑了一声，问他：“不大司了吗？”

“我没事儿，就是有儿累。”

陆淮没再说话，呆呆地看着黑漆漆的屋，发了半天呆。

古原刚要开，陆淮苦笑一声说：“我当然知这是钻角尖，可是当时不钻角尖的话我不知我的绪还能发到哪里了。四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我好像只能恨自己。”

它这儿动静多少让陆淮和古原换了换心。陆淮闷着声音说：“渴了”，古原便亲了他一，起开了小夜灯，去给他倒了杯回来。

大司大概想去玩儿，跑上楼来嘤嘤嘤地叫了半天。没人理它，它便蔫蔫地趴在床边。

“嗯，我也累，一会儿再遛他。”

你看，人世间很多事儿好像都是这样，清楚了不如不清楚，查了还不如不查。不查你能放纵自己去怀疑任何人，去怪他们、去恨他们，好让心里的悲痛有个愤怒的。可是查明白了，你发现谁都赖不着，最后想来想去好像只能赖自己。吗非得那天去玩儿呢？为什么非要叫他们吃饭呢？多少个中秋都没一块儿过呢怎么就差那一个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叹了气才补充：“尤其是在见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