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崽崽”莫名戳中了古原的笑,他愣了一瞬,随后大笑着去抱陆淮:“老陆你怎么这么可?蘑菇崽崽是什么可的叫法啊?”
“我看看耳朵红了吗?”陆淮逗他,“这小蘑菇大一些的时候也会呈现一淡淡的粉红。”
古原也蹲跟他一起找。刚扒了两,他就放轻了声音喊陆淮:“哥,快看这个是不是?”
“还没大,还是蘑菇崽崽。”
“我来,你手没好呢。”
这时候也顾不上手脏不脏了。他偏亲了古原一,在他耳边说:“你也是蘑菇崽崽,你也很可,很净,很漂亮。”
陆淮本来就蹲着,被他突然从侧边这么一抱重心都不稳了,手撑了一地才保持住平衡。
“当然可以。”
“是”,陆淮笑了,“别怕,你声音大儿吓不死它。”
古原没再持。他手有些不稳地打开琴盒,把那把七零八落的小提琴摊开给陆淮看,垂着、颤着睫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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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陆淮拍拍他,起卸了背包,找一把小铲,“你说,埋哪儿?”
古原蹲在一旁看陆淮挖坑,发了好半天呆。目光移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他轻声问:“你不好奇吗?”
他趴在陆淮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哥,我想把琴埋在这儿。”
古原勾勾嘴角,忽然觉得他往后余生都会这个人得一塌糊涂。明明是一副不太好亲近的相,明明是一个活得冷冷淡淡的人,如今看向他的时候神却总是柔的,说的话也总是温柔又有力的,他怎么可能不沉溺?
他这个人以及他那把磁的嗓音能说这话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古原笑着埋在他肩上蹭了蹭:“我都不好意思了哥。”
古原忽然想起了被他搁到一旁的琴盒。照陆淮的说法,这朵小蘑菇还是蘑菇崽崽,还没有大。它不是最的时候却是最净、最可的时候。它挣扎在秋风里,旁没有一个伙伴,显得孤零零的。它藏在黄叶,在腐叶土中,小小的伞帽却净又圆。
陆淮看了一,也什么都没问。
可能在叶面。”
“那我们过些日能再来看它吗?”
“它太小了,太可了,怎么会有这么小的蘑菇?好净,好漂亮。”
“这儿”,古原指了指树旁边的位置,“我来吧哥,我来挖。”
古原怀念那个净纯粹的自己,也希望这朵小蘑菇大了也能一尘不染。
“好奇”,陆淮偏看他,眉目柔和,“当然好奇,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想说就不说,我永远尊重你。如果过去让你痛苦,那就别回,你只看我,我们只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