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上楼去了,古原悄悄起走到窗边,接起了电话:“有消息了?”
送菜的车来了、胡缨照常踩着跟鞋忙忙碌碌、隔院儿大司被放了来、陆淮又拿起了浇……
“那我们去遛狗?”古原摸着扑在上的大司说。
“没事儿了”,陆淮走过来给他开门,“一儿小冒而已,倒是睡多了浑酸疼。”
古原了一支又一支烟,握着手机坐到天光大亮,窗外死气沉沉的夜终于被柔光驱散。
手机在兜里忽然震动起来,他摸来看了一,是周舒宴。
不能后退,风要来就让它来,雨要打就让任它打,只要还有一丝息的机会,你就不能停。
距离近了,他才发现古原脸不太好看,挂着淡淡的乌青。再一看耳后那张创可贴——边缘了、还是梯形,连角度都跟昨晚一模一样。
他像刚刚睡醒一样,洗了澡换了衣服,手机揣兜里了楼,不自觉地又往隔去了。
古原无奈地笑了一声:“你是不是闲的?”
“啧,先屋。”
昨晚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时竟然有些张。想起昨天那带着细小电的碰,他耳朵又不自觉地动了动。
话到嘴边,他又压去,只说:“创可贴了,我帮你换一个。”
陆淮说完忽然浅浅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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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看他刹那间变了脸,古原一愣:“怎么了?”
陆淮又看了他一——古原状态不太对,哪儿不对他说不上来,只是那张带着笑意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客厅那组浅棕沙发看上去有儿不近人,古原挑了个正对院的位置坐,捞了一只棉线编织的抱枕抱在怀里。
“嗯,早上给我打电话了,没什么事儿。手机被扣了,他用别人电话给我打的。问我你电话来着,我想了想没给他,让他有事儿找我。”
关于这个人的一切过往,陆淮从来没有问过。不从哪个角度讲,不问都是最好的,这会儿却忍不住想问一句了。
陆淮正在浇那两块小菜地。隔着一门,古原张了张嘴,没声,沉默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直到大司发现了他,兴兴地叫着朝门边跑过来,陆淮也转了,他才装作像刚过来一样,笑着说:“早,好儿了吗?”
这时候他绷的神经才终于一放松来,集中在的血渐渐回,四肢慢慢和起来。
古原摸摸耳朵,实在没找到拒绝的理由。
两人一起了屋,陆淮抬抬示意古原先坐,自己去找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