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来给他送饭的时候,他顺便让周年帮他带了盒止痛药。
“知,你睡吧别了。”
“古原?”他声音很轻地问。
在周年名字上的手指往移了移,陆淮莫名其妙地先了一那个陌生号码。
正好大司给他提供了个现成的理由——冻了两晚呢,冒理所应当。
陆淮很想回他一句“冷你还在外面待着”,到底还是没说。
古原过来的时候陆淮正在打电话。他一手拿手机,一手端着杯。姿态悠闲,装束也很随意,看不什么疲态,只是眉心有红。大概是的。
饭是直接拿到楼上来的。他有儿想吐,实在没什么胃,随便吃了几垫了垫肚,把药吞了就着脑袋上了床。
“好多了”,陆淮隔着窗看着院儿里的人,“你怎么不回去睡?”
杯里蒸腾的气爬上陆淮前那一块窗,模糊了视线。他抬手蹭了一,盯着站在凉亭里那个人看了两秒,忽然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过来吧,我正好饿了。”
周年帮他把饭盒收了,临走的时候说:“睡会儿还不行的话就叫我,我带你去医院。”
在地上扔着。白的围布沾了血,显得格外目惊心。
“好,我走书房,你别来了,外面冷。”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十一,醒来脑袋还是觉得沉,胃也不舒服。这反应是怎么回事儿他自己心里有数,但这没什么办法,只能往过熬,对外还得说是冒了。
嗯?这么晚了又躺在院儿里?
陆淮“嗯”了一声:“帮我把院儿里那些垃圾收一吧,我怕阿姨过来害怕大司。”
“啊,我,我不困,那个……我从餐厅打包了一盒粥回来,你要吃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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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过一次通话,司期来那天。这是古原,他忘了存。
“嗯,是我。你好儿了吗?周年说你疼。”
无端想起跟古原开的那几句关于年纪大了的玩笑,陆淮皱的眉心松了一些,在空漆黑的卧室里自顾自地笑了一声。
他只看了两秒就拉上了窗帘。昨晚没睡好他本来就有儿疼,刚才又开始恶心,现在连手都有儿抖了。
起床开了盏床小灯,给自己倒了杯,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周年有一个,胡缨有一个,还有一个陌生号码。他走到窗前准备挨个回过去,拉开窗帘的时候,睛往古原院儿里扫了一——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的时候,他睁睁地看着古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里的手机亮着。
借着手机的光,他看到古原往这边看了一,随后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