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朝声音来的方向仔细听,果不其然,是那位大金戒指又在院儿里骂骂咧咧。他说话带音,古原只能听懂个大概,好像在说你们他妈的都是一群恶狼之类的话。
没人理他。大概是算准了他不去,大金戒指表相当挑衅地又从地上拽来一个地灯,朝隔院儿扔了过去。
这回动静更大了,“砰”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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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扇窗叹了气,转而又去看月亮。朦胧的夜上院儿里虚无缥缈的香,脑里的小调再次淌来,古原这才到有些困了。
看着他又要朝墙上扔,古原赶了个声:“嘿”。
古原带着绪一把掀开被起了院门,径直往隔去了。
他抬看了一陆淮的窗,不知什么时候陆淮屋里的灯已经熄了。他莫名有些烦躁,觉得这两声响肯定得把陆淮吵醒了。
这声音不算小,大金戒指却像没听到一样,还在抡着那个大地灯来回比划。
古原又看了一陆淮的窗,还黑着。他太指指大金戒指说:“来,真有你把门开开。”
今晚的小调节奏缓了许多,像蒙在被里的眠曲一样悠悠转转。古原依旧把那个抱枕拆成了被,盖上窝了沙发。
古原并不太关心他在吵什么,只关心刚才那声响。大金戒指好像听到了他的心里话一样,接着就又造一声。
古原的火又上来了,吼了一声:“你再敢扔一个试试!”
他太熟悉这觉了。他觉得愤怒是一有来有去的绪,是畅快的发,而这平静是有来但没有去的。好像被行封死了一样,所有的怒火都只能挤压在一起,憋得腔都快爆炸。
这回古原听清了,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墙上的声音。
好像过晚安就真能个好梦一样。
还好别墅大门是镂空的,他可以看到院儿里的况。此时,大金戒指光着膀正在骂骂咧咧,手里还拎着一个地灯。
不知过了多久,小调终于接近尾声,古原快要梦乡的时候,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响,把古原吓了一激灵。
大金戒指这才停动作朝他看过来。看到来人是昨晚要拿酒瓶砸他那位,火气更大了。他癫狂地笑了一声,拎着地灯跑远了些,用足了力气一把把那个地灯扔过了院墙,直直地扔了古原的院。
反正这位是不带“他妈”不会说话。
古原看着他那副样忽然笑了。愤怒过后那骨悚然的平静又回来了。
他想,或许他愿意跟陆淮待在一起也是因为陆淮同样藏了心事吧?像个可以一起烧火取的同类。
尤其在这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