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搁浅（出书版） 第33节(3/3)

。他们为什么会相信这个世界是游戏？”秘书不解，“无论怎么想，那都是一个拙劣的谎言。”

郑宏颖捋了捋胡。“谎言都是人编造的，但真相不是，真相肆无忌惮，比谎言要野蛮得多。在那个时候，拙劣的谎言更容易被人当成真相。”

“就算这样……”

“就算这样还是不够的。人总要相信什么才能继续走去。他们和信徒一样始终拒绝现实。一些人选择相信神的存在，但一些人无法接受，所以我们要给另一方案，比如游戏。就像有些人不相信庙里的灵符，却会相信量纠缠、顿能治好病一样。你觉得他会懂灵符上画的是什么吗？”

“一般人不会太了解神秘学的东西吧。”

“那量纠缠和顿呢？”

“一般人也不会了解理学的术语。”

“既然两者都不了解，为什么有人会那么相信后者？”郑宏颖说，“因为这也是一信仰。就算再荒唐，但对于想抓到救命稻草的可怜虫来说，他们可舍不得这希望。所以说，希望是剧毒之。他们的心从一开始就是的。一剂猛药去，就会致死。”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秘书说，“其实你对他们说的东西和宣讲的四灵教教义没有什么不同，都暗示了另一个世界才是真正的归宿。”

“这倒是。”郑宏颖朗地笑了几声，“而且他们会相信一句鬼话，‘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这句话说得没错，但排除的过程不一定都是对的，可惜他们没发现这一。”

“他们会怎么样？”

“照我的剧本，死在离开杭州的路上吧，有那么多丧尸，他们本走不到终。”郑宏颖说，“找一棺材吧，然后再来一只白兔。”

“白兔？”

“复活是需要仪式的。需要有只白兔先从棺材里跑去。如果没有兔，白鸽也可以，争取是一白的动吧。”

“活太难找了，还要特定的颜，要不少时间。”

“你不是抓到过乌鸦吗？”

“也就那一次，了我们不少工夫呢。”

“罢了，罢了，有什么就用什么吧，不需要白的了。”郑宏颖了退让，“随便一只动从棺材里来吧，然后我会从棺材里走来，正式复活，带领四灵教，发展更多的教徒，会有更多的资，更多的祭品……”

杭州的人太多了。

表六 杭州各区人密度表

（注：数据并不准确，仅能现各区人数多寡）

我们选择了向密度最低的方向前。

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多少困难，经历了多少离别，不再赘述。

寻找赑风的车队，最后只剩我和庄晓蝶的车了。

三天前，我们才埋葬了最后一名队友，但终还远。

终就像是地平线一样，我们能看到却无法碰到。

天上的云毫无预兆地集合，渐渐转黑转厚，四周灰暗，雨乘着西风落。

吧嗒、吧嗒、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