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2)

“到去年天还属于良发展。后来又哮又失温的，加剧了肾脏损伤。上个月来医院化验，血红白87.6，血肌酐326.7。这个指标不太好，如果没有改善，可能就得洗肾了（透析）。”

“前年年还三期...”黎大江抬起一张木呵呵的脸，“这病坏得这么快？”

“我就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黎英睿转动珠看向查房医生，“大夫，我原定八月底切除扁桃，现在耽不耽误？”

“多躺几天吧，照十天躺。”医生扭对黎大江，“三天吃不了东西，什么都别给喂。”

黎英睿地垂着，脖颈像是被折断了。杨小辉大步上前，薅起他的发。

黎英睿睁开看他，抖着嘴叫了一声：“爸。”

“我儿这肾病...啥前儿有的？”

黎大江仰起，抬起双手盖住脸。半晌，从咙里颤一声痛苦的叹：“啊呀啊——”。

人已经陷昏迷，惨白的嘴边粘着咖啡渣似的的东西。再扭看地上他方才吐的那一滩，黏糊糊的褐，像没煮好的鸭血糯。---黎大江坐在病床边，脸铁青。后站着三个老爷们儿，个个的凶神恶煞。

黎大江挥手示意后几个人去，拿起床的巾倒了上去，给黎英睿裂的嘴。

医生翻了病例档案：“患者15年4月份首次来院，说现血。7月了肾活检，确诊iga肾炎三期。”

黎英睿虚弱地苦笑：“我就是怕你说这样的话。”

“你是我孩，我不救你谁救你？”黎大江训斥，“这么大的事一个人憋着！你是不是嫌爸老了不事？”

“没关系，切扁桃属于小手术。不过你血红白才76，好好养几天。要不然别说手术，走路你都迷糊。”

“谢谢，”黎英睿偏咳了两声，“我得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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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辉垂看了他半天，握着杯回去了。坐到他对面翻了会儿材料，又说：“供虽然是非常重要的证据，但也不是没供就定不了案。你以为你嘴够，就能掩盖得了丁凯复的罪行？”没有回答。

可能是这声啊呀太过悲哀，黎英睿的珠在了两圈。黎大江看他要醒，连忙凑到枕边拍他肩膀：“老大！老大！”

“得病你瞒我啥。”黎大江给他完嘴，又给自己了睛，“不就是肾，爸肚里还有俩。”

“说话！”

“胃黏血供不足导致的胃血，血量260ml，还不算特别多，”查房医生记录着仪上的数据，“目前血已经自行停止，生命征稳定，一会儿估摸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