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我瞅后面那比亚迪一直跟着。”董玉明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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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号。”
“没什么车。”他喃喃。
沙土的训练场上,悍威猛的年轻人正在爬绳。穿着黑的半袖,粘满浮灰。后是硕大的夕,像一颗油的咸黄。
脏兮兮的挡风玻璃,看不清司机的脸。着鸭帽和偏光镜,只能隐约看个廓──是个壮硕的男人。
“我去看看。”郭亮解开安全带了车,一路小跑过去。在车边儿哈腰说了两句话,又小跑着回来:“不是啥可疑人,也是去l县的,碰巧了。他过会儿就走。”
其实他一直在等肖磊的联系,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节日问候。可半年过去,别说问候,连条朋友圈都没。这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这是他找了一大圈关系才打探到的,一有关肖磊的消息。
“不对劲。”董玉明持,“从公司楼底就跟着了。”
黎英睿扣上笔记本,打了个哈欠。抖开小毯盖上,偏看向窗外的天。
他犹豫半晌,还是掏了手机。在颠簸的屏幕上,看着一张照片。
半个小时后,车驶了休息区。郭亮刚把车停稳当,那辆黑比亚迪就跟了来。
“今年几号节?”
冬天的正午,太像个昏黄朦胧的小灯球。速公路外是一片片萧条的苞米地,盖着松的积雪。
黎英睿心里升起一隐秘的期待。
“没到时候呢。”副驾上的董玉明接话,“等过小年儿的,这人才能多。”
“顺路吧。”郭亮,“往l县走就这一条。”
过年小狗会回来吧。回d城吗?还是回镇江?
黎英睿听到这话,收回了心思。警觉地扭往后看。
但他拉不脸主动联系,只能山路十八弯地打听。费了好大力气,才搞到这么张照片。
“哎,好。”郭亮赶忙答应,“您要担心,我一会儿去问问。”
黎英睿稍稍放心:“那就好。玉明,咱也去吃饭吧。”
黎英睿不禁有怨。临别那一回又是掉泪又是求机会的,好像多。可后来这一断,竟然断这么利索。比他还利索。
黎英睿大图片,移到年轻人的脸上。累得通红,耳垂上坠着一大滴汗。他拇指揩着那滴汗,轻勾了嘴角。
“一会儿休息区了他要还跟着,今天折返。”黎英睿。
“我没别的心思,就想护他平安。”肖磊把那块燎糊的放碗里,就着一大米饭吃了,“这事儿你听了就过,不要到说。”----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