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睿坐到沙发上,叠起:“乔季同狱,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余远洲我要再不,良心不安。”
“走来的。”黎英睿伸手拍了拍烟,“谈谈吧。”
黎英睿和他没私,不过因为丁良策的关系,多少还是见过两面。丁凯复虽然德败坏,但不得不承认,他一表人才。个阔肩膀,发丝儿用发胶箍得当当。定大牌不离,鹰一样的神,睥睨着俯视人。
要搁古代,这气场就叫“王霸之气”。而如今的丁凯复,别说王霸,王八都要够不上了。
黎英睿猛地弯腰捂住膝盖,嘴里嘶了半天。
黎英睿疼得血直往脑门上涌,意识都模糊了会儿。过了足足半分钟,才从疼劲儿里缓来。
刚说两句话,他这腔里边儿就开始火烧火燎。咳咳嗽嗽地使唤门的傻:“去给我泡杯龙井。没有的话竹叶青也行。”
这一正好砸黎英睿膝盖上了。
丁凯复也吼起来:“远洲的治疗我会安排,用不着外人掺合!”
他一手扣着膝盖,一手指向丁凯复,噼里啪啦地声:“你觉得这么耗着就会有转机吗?我告诉你,没有!余远洲的抑郁症已经到了重度,必须立刻换环境治疗。大脑损伤不可逆,你砍了他这么多刀,还不准别人给他止血吗?!”
丁凯复烟很重,屋里跟烧柴了似的。黎英睿被熏得直咳,从提包里拿纸巾,了呛来的泪:“的确不多。咳咳,可也没丁总那么少。”
傻看向自己的老大。丁凯复冷哼一声:“给他接杯,从厕所池里接。”
“你往哪儿安排?往你边儿安排?丁凯复,你少自欺欺人!你敢不敢亲耳听听余远洲的答案,看他是选你,还是选我!”
酒渍和烟灰。发油得打绺,胡拉碴。邋里邋遢地在烟里窝着,没个活人颜。
丁凯复听到最后一句话,脸瞬间狰狞。他抄起手边的烟灰缸撇了过去。
“丁总,你这可就不是合作的态度了。”黎英睿把纸巾抛到垃圾桶,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叉放在小腹,嘴角勾嘲讽的弧度:“据我所知,余远洲的神状态十分糟糕,之前还差楼,为此特意换了无窗病房。现在陪护的也都是段家人吧?毕竟见着你就发疯。”
丁王八看到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他妈咋来的?”
“我家的事,跟你谈个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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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呵。”丁凯复吐了烟,笑不笑地,“从你嘴里听到这词儿,真他妈稀奇。”
俗话说一个烟灰缸等于仨酒瓶。丁凯复这扔得半没客气,跟奥运会上掷铁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