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我的问题。”
第45章
这话不太有理,李未末想,韩拓不是还笑着么。
如同眠,李未末想得自己都信了,但韩拓的突然受伤令他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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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倾诉韩拓就能离他的小末哥哥更近一些,就能让他极为后悔分开的十年空白里,多填补一。
韩拓只想从他的小末哥哥那里要个理由,不过总是不能如意,但他还抱有一丝微末希望,——十年前李未末没有讲来的,或许过了十年的现在他会说。
“虽然我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你对我的绝大分来自于小时候的友谊和陪伴,或许还要加上那些我曾经对你过的,微不足的帮助,潜移默化的作用,让你对我产生了混淆的,毕竟,”说到这里,李未末顿了顿,“我知你在这十年间,生活并不空白,你有过女朋友,可能也有过男朋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是喜你的。”
韩拓落空的掌心骤然一,手指蜷曲起来,但里的笑意还在,这让他看上去有些僵的怪异。
“不是的,”事总要有个结果,李未末转回睛,直直地凝视着韩拓,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考虑过你说的话。但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
当这句话跨过漫的时光终于从嘴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讲来时,李未末忽然发现其实好像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难,——压在心底那个秘密小匣上的大石卸去了一半,可以拉开侧面的暗层,窥见里面藏着的一分东西。
李未末的心也空落落的,他瞄过一,脑海里不合时宜的现太宰治《人间失格》里的一句话:人是不可能一边攥拳一边微笑的。
“不是你的问题韩拓。”
不知过了多时间,鱼汤和米饭不再冒气,饭时厨房开着通风的窗没有关,让李未末和韩拓都开始觉有些发冷。
“为什么?”韩拓问,“我可以要个清楚明白的理由吗?”
韩拓一直静静地听着,只在李未末提到他生活的时候微微皱了眉,但他没有打断李未末,因为很明显对方还有许多话要讲。
李未末大拇指的指甲掐指指腹里,似乎是对接来要说的话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咬了嘴,说:“我不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喜我的,也无法自以为是地全盘接受你完全是为了我才选择回到上海的说辞。也许就像蔡鹄宇说的,我在上被动且空,对任何人都提不起,但是韩拓......”
韩拓的眸微微睁大,虽然很克制,以至于面上没有现过多的表,但凝视对面人的目光里,带着灼人的度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