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末那时还没完全从与韩拓断的影中走来,一想起大学四年,乃至从今往后的人生中可预见的不会再有这个人存在,或许还会被对方一直记恨着,李未末心就好不起来,他原本就不是社的格,非必要没兴致结新朋友。
可以说李未末因为韩拓离开而产生的方方面面的不适应,最后得以化解,以至于韩拓再次现在前时都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这个人来,蔡鹄宇功不可没。虽然蔡鹄宇本人并不知这些事,李未末未曾对他讲过。
两人的友谊真正建立起来是在军训的时候,李未末因为日光过免训,趴在军训基地一楼的走廊看别人火朝天汗如雨的训练。如果不跟蔡鹄宇讲话,他就只能同那群捂着肚姨妈痛的女同学玩耍。
蔡鹄宇坐来碰了碰李未末的胳膊,小声说:“同学,你这名儿起的矛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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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和的界限有时候没那么清楚,更准确地说,任何烈到一定程度时,都会障目自封,生占有和排他行为来。
李未末先站起来介绍自己的名字,“我叫李未末,木李,未来的未,末日的末。”
李未末看了一蔡鹄宇,那对灯泡一样的大睛让他想起指环王里的咕噜,回应颇为不客气,“——你不一样?又菜又莽。”
李未末发现自己其实拥有完善的朋友能力,只是从小学到中心几乎都在围着韩拓转,令他忽视了他也有和别人发展层次关系的机会和自由。
然后是蔡鹄宇,“蔡鹄宇,草字的蔡,鸿鹄之志的鹄,宇宙洪荒的宇。”
其他人着大太一二一,他俩就在凉聊天猜拳五棋,都是蔡鹄宇安排李未末听着,两周后,蔡鹄宇就成了李未末中的蔡大儿,李未末成了他单方面不承认但也没办法阻止的,蔡大儿的好兄弟小卷儿。
蔡鹄宇休过一年学,月份又早,比同期的李未末大了一岁半,两人都有异于常人的问题,蔡鹄宇格开朗,不拘小节,能包容李未末的小脾,李未末的笑又很吃他那北京腔的逗闷,是以军训结束两人回到各自的系上课,只有几节选修课重合,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友谊日渐厚。
蔡鹄宇有先天心脏病,室间轻中度缺损和导阻隔,小时候及时了手术,不影响正常生活。蔡鹄宇爸妈对儿从小照小心,能让他离开北京来上海上大学已经是此生最大的破例,参加军训,跑步拉练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蔡鹄宇就笑了,也不同他计较。
李未末和蔡鹄宇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他俩都是外语系,一个主修语言,一个主修贸易,迎新活动时坐一起,顺序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