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到了平时光顾的餐馆，李未末依旧坐在外靠门的位置，他在微信上跟蔡大儿科打诨，听他发语音说自己跟天坛公园一个晨练的大爷吵架，结果自己先捂着脸煞白地倒了，把那大爷吓个半死，再也不敢倚老卖老，占别人的位。

李未末想拒绝。

蔡大儿是地的北京人，讲一利的京腔儿，就跟东本人一样，再普通的事经过他的嘴讲来，总带着莫名的搞笑，李未末最喜听他说话，每每都被逗得直乐，蔡大儿就会挑眉摇，无语地问他有这么好笑吗？您这笑也忒低了儿吧。

谁能想到他以前是个黏糊糊的圆脸小。

“可以拼个桌吗？”旁边有客人问。

反观李未末，蓬蓬的发一如既往左一簇，右一的翘着，洗变形的宽大t恤因为穿着舒服一直舍不得扔，上面隐约还能看到黄棕的油渍，短同理。

韩拓在他对面坐，还是那件黑polo衫，短袖以实却不过分壮的手臂肌，没有之前那肱二肌呼之的膨胀，这么看是穿衣显瘦，脱衣有的类型。当然，也可能是换了件比较宽松的t恤，总之整个人比停车场重遇那日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他咧着嘴朝对面要拼桌那人随意瞟去一，笑声拖着机械的尾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脸上的笑容如同冬日的溪，能看到缓慢冻结凝固的全过程。

“那老儿，惯的他，真让人搓火儿——”

哪怕不是周末，这一片的夜市也相当闹，桌不够是常有的事，李未末一般不会拒绝。

一只脚勾着人字拖，另一脚因为跟蔡大儿聊得太high而踩在椅上，人字拖鞋面上，被他踏在脚小怪兽的图案，看见韩拓刹住笑之前，还在毫无形象，四仰八叉地，用蹩脚的北京话逗乐儿。

李未末，了个请的手势，表示可以。

持久度的帅气韩拓虽然上了一天班，依然发型齐整，衣服上连个多余的褶都没有，只把鞋换成了运动鞋，规规矩矩踩在地上，胳膊肘搁在桌上，双手手指叉，看向李未末的睛微微眯起。

李未末一边哈哈笑着，一边给蔡大儿发语音，“哈哈哈你这戏也太绝了，但你别老用这招儿，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小心人家告你碰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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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来不及了。

跟蔡大儿时间了，李未末有时也会冒几句北京话，诸如逗闷，麻溜儿，您nei，之类的。

韩拓的鼻梁很，睛是偏窄，的类型，形饱满不薄，颌线畅分明，跟李未末一引人注意的漂亮不同，是那越看越帅气，持久度的耐看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