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当成潜在犯罪分子盯着以后还怎么正常生活。李未末不厌其烦,把医检报告往几人面前一拍,也回话警告说再这样他就要报警告骚扰了,不然就找媒体来。
众人都有些讪讪,合着成他们集体欺负生活有障碍人士了,不免对孙老太起了微辞,嫌她不了解清楚就信誓旦旦乱举报,又嫌李未末为什么不早点反应,把自己的情况跟大家讲明白。
这种试图各打五十大板来和稀泥的行为李未末上学时在老师那儿见得多了,他反问难道我要为了你们所谓的放心,就把自己的疾病和隐私一个个告知所有人吗?在没有确凿证据下,就把一个住户私自列入黑名单和监视范围,有这个闲工夫和积极性怎么不去管管出门不栓狗链和偷快递的人。
李未末一生气吵起架来,嘴皮子就比平时溜,逻辑清晰语言组织缜密,把那帮人说得哑口无言,最终灰溜溜地撤了。
此后,孙老太夫妇出门进门看见李未末总有点不好意思,买了特产做了红烧肉什么的总要送去给他尝尝,李未末一开始不想接受,认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这样。但见两个人老人家总是于心不安的样子,让李未末想起自己爷爷奶奶,收下一次之后,两家便算冰释前嫌,渐渐亲近起来。
“租出去的话希望是个不爱管闲事的租户,最好谁也碍不着谁。”
李未末站在缓缓上升的电梯里,想到孙老太说可能会给房子找个租户,又想起上周隔壁楼因为空调外机箱声音太吵,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撕破脸的两户人家,自言自语道。
到家冲了个澡,美滋滋地趴在床上,一觉睡到被电话铃声吵醒,睁开眼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半了。
每周三和每周日晚上的八点,李妈妈都会准时给李未末打电话,这也是他平时睡醒起床的时间。今天刚好是周三,第一次打李未末没接,李妈妈等了半小时,又打了过来。
“......喂,妈......”
李未末从床头摸过手机,连眼睛都没睁。
李妈妈听他声音含糊,问他怎么还睡着。
李未末打着哈欠就把白天的事简略讲了,顺便埋怨了一嘴陈琪,李妈妈在电话那头笑了,说阿琪就是这个样子,上大学的时候跑社团组织活动比她这个带领学姐还积极。
李未末是遗腹子,他父亲在出任务的时候不幸因公殉职,除了照片和妈妈爷爷奶奶的讲述,李未末没见过这个血缘上的父亲。
大概是因为一开始生命里就从来没有拥有过的缘故,李未末想得明白,并不觉得自己多凄惨,他还有最爱他的妈妈,还有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比世界上很多小孩子都更感受到亲人的疼爱。
更何况,相比较自己,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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