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离开了小药房,任由她随便在这里折腾。
于是,余窈就心安理得地待到了很晚,月上梢,一旁帮忙的婢女绿枝都在打哈欠了,她才收了手,宣布香饼和香的数量足够了。
应当到时了,万籁俱寂,他应该睡熟了。
接来就是要把制好的香饼香装匣里,这个时候,今日为她梳的那个女喜鹊就地凑了上来。
她知自己若是持去,喜鹊她们会以为她很奇怪也很矫吧。这般晚了,她又何必折腾她们。
让人去准备一些合适的小匣。
喜鹊看了一她边的绿枝,满心以为她是为了婢女,利落地回答,“绿枝姑娘让婢安排,余医女您还是尽早歇息吧,沐浴的汤池婢等都准备好了。”
“嗯,”确实该睡了,余窈松了一气,转过来眨着大睛问喜鹊,“你们洗漱净和歇息的地方在哪里?”
去到汤池,草草沐浴过后,人们服侍她换了寝衣整理了发,余窈就是不愿还是回到了寝殿。
索寝殿之几乎没有人,一盏烛台静静地燃烧着,散发昏黄的光芒。
她本能地排斥与皇后份匹的一切。
“余医女,已经亥时过半,您该寝了。”
余窈放轻了呼,偷偷地瞥了一帷幔后隐隐绰绰的床榻,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后,她慢慢走到了一暗红的后面。
萧焱明明知她是故意拖延时间,虽然心里有些不,但念在她已经委委屈屈顺着他的意选定了吉日,所以放了她一次。
她们之前不上手,可装东西这么简单的事她们人人都会。
亥时之后就是时,这个时候余窈原本该在榻上睡了有一会儿了,她走到窗外悄悄看了一主殿,那里烛光昏暗,像是人已经歇了。
“也行吧,喜鹊,什么时辰了?”余窈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夜已,不知不觉也生了一些困意。
余窈总之就是不想再去那华丽的汤池,会被人团团地围着伺候,更不想睡在庄严绚丽的天寝殿。
她现在还不是皇后吧,那待遇应该和这些人们差不多。
“……好吧。”余窈小小叹了一气,朝着去过的汤池走去。
那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可望而不及的遥远,余窈惶恐自己受了它们的诱惑,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余医女,这个就让婢等来装吧。”喜鹊的圆脸上闪过一分惴惴,活都叫主了,她们这些人在一旁看着,若让中侍大人知了,她们一定会被赶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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