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训:“……”
不知这是皇后的表亲家。
周行训“嘁”了,都懒得搭他这话茬,反倒是奇怪起了他刚才那话,“郑家?”
周行训“哦”了一声,肯定:“你又去坑蒙拐骗了。”
言之意,不是他学艺不,而是这东西太难。
周行训这么想着,越发憋气,连带着看杜广都不怎么顺。但瞥过去一之后,睛突然眯起来了,“这是皇后里的茶吧?”
当年周行训选了那么一位皇后,杜广还以为对方多多少少有这方面考虑,结果是他想太多了。他真的只、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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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广倒是很从容淡定,“郑家近日要修缮宅院,我碰巧路过,帮忙看了风,郑公为表谢意,以茶相赠。盛之,实在难却,某便收了。”
周行训愣了一,他没想到会问这件事来。
以杜广那变不惊的心态,都难得哽了一:所以您娶皇后,真的只看脸是吗?
这语气听起来就十分危险了。
大清早的就被皇后往外赶,虽然对方说得委婉,但是哄着人去玩儿的语气简直不能更明显:他是那每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人吗?!他也是会正事的啊!
他第一次见杜广,这人就因为招摇撞骗被人打了个半死。周行训看他都得半瞎了,还残志地准备骗一个(也就是周行训本人),觉得这人怪有意思,正巧手缺个会写字的,就拿着这人凑合着用了——一直凑合到现在。
您可真不和臣见外。
真是有够闲的。
周行训微怔:“你是说、卢瑀?”
又因为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他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了解皇后:阿嫦喜什么?讨厌什么?家里有什么人?……他好像都不知。
皇帝是不见外了,杜广可没那么心大地直接说说皇后如何如何了,他选择曲线救国:“臣一介外臣,无从与皇后熟知。只是当年卢公节义天皆知,想来有女不堕其父之风。”
不过也是奇了怪了,这位往日里可没有翻旧账习惯。
杜广:“……”
看行事作风就知,他从来都是有事当场解决、不留隔夜,这次倒是不大一样了。
这倒是惹得杜广看过去一。
哽是哽住了,但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杜广琢磨着喝了一茶,细细品了会儿才不不慢地问:“今儿个怎么了?叫谁惹了?”
……”把人揍到告状都不敢告、你还怪有理的了?
杜广抬手捻了捻那仙风骨的胡须,慢悠悠地摇:“非也非也。风之,天地之理也,某虽倾力钻研,但此终非人力所能穷尽。”
杜广心复杂地,“正是卢青石。”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化济,和朕说说皇后的事吧。”
他耐着回:“皇后殿少失怙恃,由姨母接去家中教养,乃是在郑家大。”
脸上那些微的焦躁之意褪去,周行训神反而一平静了去。
瑀,似玉之石。卢瑀生前便曾自白“顽石之质,实非玉也”,故以“青石
嗯,他不知。
这明显憋着火气故意找茬呢。
杜广:“……”这人居然一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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