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皎月这么想着,一秒脑却空白了一瞬。
周行训睡觉不老实,卢皎月半夜被撂过的一条胳膊半条砸醒也不是第一次了,到了现在,她已经能很从容地把对方越界的零件扔回去,然后接着睡了。但是这样睡着睡着、整个人都扒过来还是第一次。
她压微微急促的呼,再次抬手推人,这次语气重了许多:“你松开。”
像只狗,又又拱的。
这人有时候很小孩脾气,他都能把药偷偷倒盆里的事,这会儿嘴说自己没发烧太正常了。
卢皎月半夜是被醒的。
刚才绞尽脑努力想要安对方的自己简直像个傻。
周行训倒是有好,他就是不喜喝药,倒是不怕扎针……比三岁小孩成熟一,也就五岁吧,不能更多了。
她脑炸开了。
卢皎月:“……”
周行训的温偏,天冷的时候她还是迎对方过来睡的,但是也没到现在这程度,都手了。
然后就发现,周行训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扒在她上。
他应该没睡,卢皎月手贴过来之后,他小狗似的蹭了两,难受得直哼哼。
周行训哼哼了两声。
卢皎月放空着想了一会儿,倒是找到了原因:“因为那半只鹿?”
的气从颈侧拂过,说话间炙的嘴似有若无地碰着那一小块肌肤,细密的战栗从碰的地方扩散开,卢皎月不自觉僵了一。
这是回答卢皎月先前“发没发”的问题。
只是手的温度却让她微怔:好像有?
周行训却依旧没有松开。
卢皎月:!!!
……
卢皎月:“……”
卢皎月终于清醒过来。
她抬手贴了贴额,又摸了摸脖,确定这人的温度真的不对劲,不由又推了推,“你先松开,我去叫人给你请医官。”
脱而后又忙改,“发。”
他大概嗓烧得有,声音发哑,说话间还带着明显急促地气儿声,“没有。”
卢皎月只思考了一秒就放弃了:本扔不动。
他呼又重又急促,整个人都不自觉往卢皎月上贴,卢皎月倒是能理解他这会儿想贴凉的给自己降温的觉,但是温度这东西是传导的啊!以她现在都快被蒸熟了的况,也没有比周行训凉到哪里去。
卢皎月:“……”
他埋首在卢皎月颈侧小声哼着:“阿嫦、抱一会儿、你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了。”
再真实地心疼这个人她是狗!!
还是得把人叫醒。
仿佛有个的火炉贴在边,得人汗都来了,她想挪得远一,但是却连翻都没能成功,有像是鬼压床,但并不是那轻飘飘的僵,而是一更实质的重量,上像是真的被什么压着似的、特别沉。
这怎么扔?
卢皎月这彻底没了睡意。
她一边在心底哀叹着“这都叫什么事啊?!”,一边轻轻拍了拍人,示意他稍微让开隙、别贴得那么。
卢皎月也不是第一次嘴瓢了,周行训一贯不太在意这些,这会儿烧得迷迷糊糊就更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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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训说得斩钉截铁,但卢皎月半个字都不信他。
周行训没撒手。
半刻钟之后,卢皎月神放空地看着床帐。
一开始么,确实措手不及的。但是这会儿她已经能心如止、甚至还有想笑——怪的。
卢皎月甚至没忍住了两,给他换了个地方:别着。
大概实在难受了,这声音听起来还怪委屈的。
毕竟这时候要是笑来,怪不礼貌的。
想着,她抬手就去推人。
这人发烧后是这么黏人的个吗?
周行训呼越发不稳起来,却没松开手,只是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阿嫦”。
卢皎月:“你发烧了?”
“……”
颈侧的又濡,因为离着耳边太近了,那舐间黏腻的声分外清晰地传耳中,一并听见的还有他的吞咽声。
叫她有什么用?她是什么人形退烧药吗?!
卢皎月觉得,她哄郑家的那个三岁小表弟也就是这样了。
话虽如此,卢皎月也没打算和一个病人分辩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接,“好好,没发。就是叫医官来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用喝药。真要是有事、看看能不能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