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已弛。
念绮有些担心地低唤:“娘娘?”
谢贤妃闭了闭,那低落脆弱转瞬即逝,再睁开时她已经又是那个傲气的谢家女。
她牵着,嘲讽地笑了,倒是接话:“浅成那样,风光不了多久。上一个这么拎不清的,人还在冷呢。”
多亏了如今掌务的皇后是个一等一的良善人。
要不然别说冷了,尸早就不知在哪枯井里化成白骨了。
指望男人,呵。
凡是有脑都该知怎么在这里活去。
倘若没有皇后压着,这里早就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养蛊地了。
鸾羽阁。
这是一座建在上的楼阁,碧波漾、纱幔轻扬,渺渺的丝竹声从中传来,面上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越发衬得这地方如梦似幻、宛若人间仙境。
楼阁之中,人起舞。
裙摆随着旋转飞扬,像是翩跹起舞的蝶,背景的丝竹乐声骤转急促,那旋转也越来越急,随着乐音到达,背景中的琵琶乐声渐渐起,铮铮然然、隐有金戈之鸣。
上首座上,原本侧首支颐,已经无聊地抛着玩的年轻帝王像是终于有了兴趣,懒散地瞥去一。
急转的速度带起了残影,裙裾飞扬起的角度几乎与地面平齐。
乐音在一极亢的动静骤然静,急旋的人也在这一刻稳稳停住,腰后折、袖击。明明极柔韧的姿态、最柔的材质,但那飞的袖撞到鼓面上,却发一声沉闷的响。
以这声鼓为界,乐声骤止,人影亦歇。
整个大殿都陷了一片时间停滞般的寂静里,只有风动纱幔轻轻摇晃。
良久,座上的年轻帝王拊掌大笑。
他一也不吝啬赞,“好,好极!该赏!”
不会有人让皇帝陷冷场,这一句话之后,原本死寂的大殿中顿时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