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小住变成了住,从顾易北伐开始,这位神医大半年都没有离开了。
有人又认真又努力地将自己的影映了她的中,不再是单薄的“剧”、简单的“主角”。她也会牵挂、会担忧,会顾虑自己离开后,对方该怎么接着走去……
又一次诊脉完,卢皎月看着对方那拧眉思索的神,忍不住笑了句,“遇上了我这么个难缠的病人,让公劳心费力不说,还耽误了您四治病救人。这么一看,我可真成了罪人了。”
她其实并没有对方以为的那样好、那样无私,之所以宁可拖着病也要理好州的烂摊,只不过是因为这里的结束对她远远不是终,所以她才能不不顾。
倒是旁边那位从义固时就被聘到顾府的、后来跟着一块儿到了金陵的老大夫开了。
但既然一反常态地在顾府留了大半年,这行动已经很能表明态度了。
再看看对方那眉微拧,神凝重的模样,卢皎月恍惚又有明白过来了。
他那慢悠悠的没有变,说话来依旧带着让人莫名平静来的气场,“老夫还是那句话,夫人少思少虑、忌劳忌疲方是久之。”
他轻叹了声,“某习医多年,以为人无贫贱贵富幼妍媸,皆都一副心肝脾肺、再通五窍,并无不同。是以治病就是治病、救命就是救命,与人无由……但到底是不同的。救一人可活万人,某怎敢懈怠?”
卢皎月一愣。
卢皎月愣了一,她想起自己当年那会儿“任务完成、安静等死”的心态,再对比现在,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恐怕很难了。”
卢皎月一愣。
她这是被夸了?
后者常年云游、四义诊,顾易不好留,只是约定每年到了时候都在顾府上小住几个月,给卢皎月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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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的时候,顾易就把里的那位神医请到府上了。
半晌,忍不住低叹:居然都已经这么明显了?
倒也不怪她这么惊讶,这位神医实在很符合传统意义上对世外人的印象,很难想象他开称赞什么人。卢皎月忍不住抬看过去,对方仍旧那副仙风骨的模样,像是刚才那话不是从他嘴里说来似的。
她到底还是笑了,低声:“治病就是治病、救命就是救命,与人无由……这次也没什么分别。”
没有了”。
要不是州反叛这么大事,袁竹垣其实不敢打扰这位养病的,这会儿请示完了,自然是赶准备告退。
堰想说什么,但是嘴碰了碰,终究还是溢了一声叹。
只是临走之前,他到底忍不住声,“还请夫人保重。”
堰却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