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皎月虽然之前想着要是真忙不过来就拉着顾易一起,但真赶到这个份上,她还是摇拒绝了,“不必了,我还能应付得过来。”
卢皎月一怔,忍不住抬看过去。
卢皎月不意外顾易会这么说。
在略微的停顿后,她表怪异地开,“我好像了个奇怪的梦。”
卢皎月倒是记得这话,是顾易发现她有段旧的事。
抬见那边卢皎月坐起来,他习惯地抬手去扶。掌心接到小臂的那一瞬间,卢皎月突然想起一些模糊的画面,人不自觉地僵了一,顾易也察觉到这僵。
顾易一边挲着册的边缘,一边低声:“我会看的,我会仔细地选。那是我的兄,我也想他能有一个彩的后人,但是月娘……你能不能放?”
“月娘……”
“我……”
给那位白月光兄选嗣这件事确实麻烦的,顾易应该是这两天看她太忙了,才主动揽过事去。
比如说顾易喊她“阿嫦”,比如说她哭得……说起来,她好像确实有。
挑嗣的事让我来吧。”
这脆的拒绝在顾易的预料之中,但他还是忍不住地表沉闷了一。
顾易却没有和她对视,而是微垂着瞥向一边的,单手挲着那份簿册,正是刚才卢皎月和如酥要的,上面写着族里条件合适的孩的名册和基本信息。
两个人的声音撞到了一起,又同时止了声。
顾易:“我言了。我说‘就算他更重一儿也没关系’,但是不行,有关系。我不想在你心里永远是兄的影,也不想看着你为了兄……这么多。”
正这么想着,却听见旁边顾易沉声,“不是梦。”
但是她又实在想不到别的什么,一时有摸不着绪,不由发困惑的疑问声。
这年的消息传播速度非常有限,但也不是完全不通,陈朝朝中的这场政变消息应该也已经传到北邺。趁人之危在兵事上可谓是善策,先陈帝没什么北伐之心,在北邺的时候安心搞斗的,但是北边对江南的膏腴之地可是觊觎多年,南征有时候反而成了转移国矛盾的一个手段,顾易的这个防备相当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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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顾易的格,卢皎月也没有什么‘你先说’‘我先说’的谦让,径自说了去。
虽然顾易没和她细说,但也没瞒着,卢皎月知他最近在忙的事的。
卢皎月觉得顾易这语气有奇怪,并不像是单单说“挑选嗣”这一件事。
这一段话之后,卢皎月的困惑非但没得到解答,反而疑惑更大了。
顾易在布置边境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