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却顺着卢皎月轻敲桌面的动作,看见了对方蘸着茶在桌上写的那行字——
卢皎月对她轻轻摇了摇,示意无事。
但是听的准没错,多年的习惯让她一答应来,满保证,“阿姊你放心,青给我。你安心养病。”
顾易早就收到了陈帝让顾府家眷的消息,连日来的心一直提着,听到了朱兴贤带人来的消息,总算松了气。他也顾不得手上的军务,亲自赶过去迎。
卢妡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案上那一团已经化开的渍,终是咬了咬尖,将话吞了回去。
[青不在府上]。
她僵地往上扯了扯嘴角,努力把语气放得轻松,“阿姊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如母,阿姊把我带大了,现在只是照看一外甥这小事,我还能不愿意不成?”
却见阿姊的神仍旧是那样的温和,缓着声:“这事实在麻烦,你再好好想想,免得被牵连了,让青连你这个小姨都记恨上。”
卢妡更迷惑了。
当年爹拦着阿姊嫁顾家的时候,她不该偷偷帮着阿姊的。
卢妡在这恍惚回到旧日的笑容里,却觉得眶一酸,差掉泪来。
卢皎月却摇摇,“你别急着答应,因为前些日那贼人的事,我把青拘在家里。他这几日正闹脾气呢,把自己关在房里不门,连我都哄不来。”
如今还不知卷到什么事里,竟然到了要把儿送走的地步。
卢妡错愕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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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妡觉得这话有问题,但是一时又没觉来哪里的不对。
她这么说着,脸上的神却忍不住又是忧虑又是焦急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居然让阿姊把青送走。又是什么况?让对方连“牵连”这话都说来了。
金陵这边,把青的事遮掩过去,卢皎月还是跟着冯力德了。
这才过去多久?她那个会因为她对弟弟的一句羡艳,就领着她从后宅偷偷去,带着她骑、教她箭的就变成这样病弱模样。
另一边,朱兴贤也日夜兼程,总算把小郎君送到顾易这边。
又一柔和眉,轻声:“阿妡,多谢你了。”
么,到底放心不青,正好你这段时日在金陵,就想着劳烦你在府上住几日,帮忙照看一。”
她见过这个大外甥,乖巧懂事、不像是闹这脾气的人啊?而且还有她阿姊束手无策的孩吗?当年卢家小弟那么无法无天,对着她还不是老老实实叫一句“阿姊”。
……
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