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坠入进那条狂想和病态的河流里。
如果毁灭这些翡翠珍珠,不属于自己的继承品,能让她开心的话。
那就让我陷入疯狂吧。
可是疯的何止礼锐颂。
礼至宸露出病态狂热的笑容。
因为淡水金珠没有了,他知道淡水金珠的路彻底走不成了。
如果把这些翡翠玉石弄碎,能让礼汀开心。
从而保住定金,得到尾款,他愿意效仿。
礼至宸狠狠踏碎地上的珍珠,然后虔诚地伏低在礼汀的脚边:“小汀,你想不想亲自动手,如果这个能弥补爸爸的过失的话,这个翡翠七位数,你随便砸。来.....往这里砸。”
礼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是一张非常摄人心魄的脸,就像方兰洲年轻的时候,出现在大银幕里一样漂亮。
礼汀声音像雪溶,她缓慢摇头:“这些翡翠都不属于我,让阿姨砸吧,她有经验。当年也是这样,用她那双手,把花园里妈妈的兰草连根拔起。”
姚世玫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凝结住了:“不——不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礼汀天真又不解地追问:“姚阿姨,当年你也这样摧毁别人的心爱之物,为什么换到自己手上,一点小磕碰都受不了呢。”
“你砸不砸?”
礼锐颂没好地问,嘴上挂着邪笑:“妈,你舍不得的话,我愿意为你效劳。”
礼至宸撇开叫嚣着的礼锐颂和姚世玫,他还记得那三亿的定金。
他仰起头看向礼汀:
“这些都是你妈妈方兰洲留下来的钻石。给你,爸爸都给你,求你,笑一笑吧,当年抛弃你妈妈是我不对,这么久以来疏忽对你的照顾是我的错。爸爸知错了,不需要尾款了,给你…….全都给你!不要让我赔偿保证金就好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想的只有保证金?”
江衍鹤眼眶有点红,他的眼里阴戾,可怕,一改之前的礼遇态度,我本来只想让她感受到久违的心情,帮她消除梦魇,你们就当着我的面,轮番指责她的不是,还渴望得到保证金?”
暴戾的火从他理智里烧起来,遮天蔽日:“我要你们按照合同的条约赔我一亿,一分都不能少。”
“带我走吧。”
礼汀眼睫扑棱,伸出手指,触碰他额角的碎发,她的眼里容不下其他人:“他们不可能让我笑的,我不想看见他们。”
江衍鹤抱着她,往门口走。
礼汀担忧地看着,崩裂的玉石碎屑弹射江衍鹤的脚边,有点害怕那些碎末割伤他。
她撑起身,咬着他的耳廓,黏糊糊又湿润地说:“哥哥,亲情和友情,我都没有。我只有你了,你不可以辜负我,一点点也不可以哦。”
两人相携的身影宛如树缠藤,并蒂生长在一起。
暧昧地,旁若无人地,往门口走。
他眉眼的阴戾还没消散,身形线条流畅笔直。
闻言,怜爱地拖着她的身体,弯唇笑:“乖,睡会吧,睁开眼睛就看不到这些人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江衍鹤的脖颈,被她的发丝扫得很痒。
他心尖颤抖,宛如触电般地,一阵微凉的酥麻从皮肤接触的地方潺潺流淌出来。
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她完全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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