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猜猜看是哪栋房。”
《夏天的维特尼》和每天晚风中,我们走过的湖边风景特别相似。
礼汀把颌搭在他的膝盖上,很乖地仰脸看他:“好不好。”
凉的走廊里,挂着梵和莫莱的小框翻印画。
他要穿过繁星飞抵她的心里,解除掉旧日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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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快结束了。”
“这幅《吉微尼的园》好像我们家的呀。”礼汀示意他快看。
他手上有一串簇新的钥匙。
她伏在他的肩,恋人神淡淡,黑碎发勾勒眉峰廓,脖颈的冷白肤上隐约有汗,像冷覆于玉石之上。
盛夏的风从两人之间穿行而过。
她在旁边小地着一个草莓甜筒。
她,穿过颜绮丽的房屋。
“这副《昂布的城堡》好像我们在撒丁岛的别墅。”
江衍鹤角弯弯,背后湛蓝天幕卷云逸散。
礼汀知,哥哥递给她的这串钥匙,是他把她童年时代居住的那栋半山海景别墅,买来了。
江衍鹤手指卷着她发尾玩。
礼汀伏在他肩,黏糊糊地说:“依我看呀,和你看的每一天的湖面,天上的云卷云舒,被他画到了,所以才显得格外珍贵。就像我在你的酒窖里看墙面挂的伊斯坦布尔街,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副无可替代的画。”
他要修好她的旧梦,让她从源上不再害怕。
怎么可能再吃醋他会别人。
他们从雪山上,到日本,到荷兰,到意大利。
他要修好她被困在人生低洼时期的黑暗分,让她重获光明。
两人穿行过一廊桥。
今天是八月的最后的一天,也是国的七夕节。
“嗯。你喜的话,我再拍几幅莫奈给你。”
从教会她游泳,到彻底上这个资源覆盖70.8%的星球。
“还有这个《郁金香田和风车》,你记不记得,我生日的时候,我们还在这田野路上骑自行车。”
“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得到别人的祝福。”
在异国湛蓝的夏天,他把尘封了十三年的旧梦,轻柔地递给她。
“我也不放心离开你。”他睫影密密匝匝:“怎么我一走,我的汀汀就会被别人欺负啊。”
他笑侧望去,凝视她手指的方向,墙上画像里草木疯,小小的骨朵盛开在绿意中。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愿意陪你待在任何地方。”
“哥哥,我好你,从吉唯尼的园到昂布的城堡,每一个地,都能让我想起你。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刚刚我那么轻松地就和你解除误会。因为你已经在我的生命里无不在了,我可能会和你闹脾气,但是没有任何人能拆散我们。”
“我在意的不是这些名画。”小猫细碎地吻他的耳廓,吻他洁净如冰的侧颈。
“其实生日你送我画的时候,我真的动哭了好久好久。那副日园的珍贵程度,在我的心里,比不上你用心陪我过天。我想那些看完电影去圣地巡礼的人也是这样,景年复一年地在这里,就是所给予的化学反应,让一切好起来。”
拾起她少女时代的疼痛和破碎,一修补完整。
“哥哥,你说和莫奈同时代那些平鉴画的人,他们是以什么为基准,判断这些画的价值呀。”
他没说话,垂着安静凝视了她一会,良久才动:“宝宝,你知的。别怕,如果很到难过的话,我你的镇痛剂。”
“那就永远不要分开好了,永远。”
礼汀先是一愣,忽然响起来了什么,然后起重重地扑了他的怀里。
“这串钥匙怎么有熟悉。”礼汀眨着睛思索:“你把什么地方买来了呀。”
他耐心听她说话,陪她在街边买完冷饮。
他看她的神,就像大海也燃烧不熄的烈烈火星,她可以在其中溺毙,也可以在里面永生。
房间外气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