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年才十九,年纪不大对不对,我都还未及弱冠,人都有第一次的,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原谅——大人,您走错了,中堂该走那条路,您这方向是何老的房间。”
“我走的就是这条路。”李元朗冷脸,听着他一路聒噪的话,已是颇为不耐:“陈秋刈,你说再多也没有用,你自己犯的错,就得你自己担,若那些责罚有所不实,那便上诉,当然,可别越诉罪越多。”
“哦,还有,虽论年纪来说,我你幼,但从相貌来看,陈秋刈,你得可比我显老许多,若我们当中有个十九,旁人怎么猜不到是你吧?”
说完最后这句话,李元朗便转离开了。
陈秋刈愣愣听完,气得脚。
怎么会有这人!不抬贵手也就算了,居然冷着脸说自己的,他到底哪来的脸!
只是陈秋刈忍不住心里扒算,他到底还有哪些罪责要被责罚啊!
——
岑青茗回了府里,找到了那封李圭摘抄了李元朗奏章的信,是当时李元朗上奏说她劫官粮的事。
当时李圭拿给她的时候,岑青茗满脸不耐,一堆文绉绉的话看得人疼,李圭却献宝似的给她,说这都是他家大人谊所炼之笔墨。
她懒得瞧,李圭便念给她听。
李圭念完,还翻译给她听,那信洋洋洒洒一大堆,李圭说,李元朗这奏折一直都在肯定她的努力,还将那些过错揽到了他上。
然后又说李元朗见到她虽为匪贼,却将劫回来的那些粮又毫无保留地送了去,也有被大义动。
李圭当时省去了一些李元朗对圣上的溢之词,还有一些扯谎之语。
这样通篇看来,李元朗却真的都在夸着岑青茗,李圭当时说完,就地瞅着她。
岑青茗心好笑,难他还想着她能夸李元朗一句或者觉得她能被李元朗动?
李圭当然是这么想的。
却没想到,岑青茗当时听完,直接嗤:“这不给自己脸上贴金吗?”
震得李圭大惑不解。
他大概没有想到,岑青茗是如此油盐不的一个姑娘。
此时,岑青茗手里着那张纸,一字一句看着那些话,心中绪万千,她将那信纸折的四四方方,偷偷藏在整理起来的小包袱里。
当个纪念吧,她如是想,他们两人这段,就像是这张信纸般无足轻重啊。
第84章 醒悟
何启简一直在等着李元朗, 此时房门轻叩,李元朗一声“老师”便了。
虽然没人拦他,李元朗却也没听何启简传唤, 就径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