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既定,岑青茗在村外找了个小童让他给刘家村托了信,天明就回了城。
他们仍住在之前那家客栈,现在也没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难得山来一趟,岑青茗就想让黄翠翠和李元朗自己多玩玩,毕竟如果真打起来,怕是之后又得封在山上十几年。
只是这两个人,一个到了客栈放行李就要去练武,一个说无事可坐在她边自斟自饮。
岑青茗没好气:“难得我钱让你们去玩一趟,你们都不肯去,次这好事可再没有了。”
“我没什么想要的。”黄翠翠一脸板正。
“我没什么想的。”李元朗一脸淡然。
“行。”岑青茗拍板:“那就都听我的。”
——
丰荣县一家破落的茶馆。
说书人正坐在台上糊其辞地说着些什么,而岑青茗三人就混迹在台寥寥的几个茶客里。
“翠翠,你听懂了吗?”岑青茗嗑着颗瓜向黄翠翠抬问。
“没。”黄翠翠愣愣摇:“我不是这块料。”
“是这老说的太难听了。”岑青茗向台上喊:“听不懂换一个,能不能说些能听懂的!”
这倒让台这昏昏睡的茶客们都有了些兴致,七嘴八一起向台上的说书人打趣:“就是啊,孭叔,你这书都说了几次了,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东西,我们又不是来上私塾的,难得有几个新鲜客人,说有趣的呗!”
那叫孭叔的被这一打岔气的脸通红,恨恨:“我就是敢说,怕你们不敢听!”
“有什么不敢听的!”
“说来听听嘛!”
“孭叔你还能说些啥不敢让我们听的。”
……
在一堆起哄声中,孭叔拿起了他好久未用的醒目拍:“常言,天脚好官,我今日就来跟你们说一说这朝上年纪最小却位居正三品位的刑侍郎李谦!”
“嚯!孭叔你还真有东西啊……”
孭叔又一拍那醒目,茶馆中众人的视线已经全汇集在他上,他继续:“这李谦啊,年幼丧父,少时丧母,失怙失恃,族中亲属见他年幼还曾夺其家产,就是这样一个毫无基毫无扶持的少年郎在没多久就中了景仲十二年的探,而在四年后的今天,他仅仅二十岁就已经坐上了正三品,何老门,不可谓不励志啊!”
“他这么的?”
“我还以为他都四五十了呢?”
“不是说他过来剿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