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的约定俗成。
世人常说,为女者,当贤良淑德,若为一国之母,更当将所有好品质都背在上,行止不得有半步差错。
就如他早一两年就给时归房里人,且不论她是否真的会享用,事实摆在前,总会传去些风言风语。
别人不说,至少太总该知晓的吧?
任他太再怎么心怀叵测,难还能忍受曾豢养过面首的太妃?再不济了,皇帝皇后也会百般阻挠的,既是太,怕是连其侍妾,也必须清清白白、无斑无瑕才对。
依时序看来,男人也好,女也罢,只要是了后宅,又自没什么本事,那便注定是玩一般的存在,永远只能依附于上位者,为其拿把控。
他的女儿还天真着,不曾悟过被他人小心侍奉的滋味,若是会到了,难免不会沉溺其中。
到时候,区区太,岂能让她放弃满院的潇洒?
这般男女皆有阻碍,所谓亲事,自就不了了之了。
唯一超他预料的,当属时归的抵。
半晌沉默后,时序败阵来:“罢了罢了,既然你实在不喜,那往后我再不多闲事了就是。”
“当真!”时归喜上眉梢。
“当真。”
得了确切回答后,时归忍不住呼一声,前不久还对时序多有指摘,如今又变成了:“我就知,阿爹最最最最最好了!”最中之最,超厉害的!
时序忍俊不禁,继而:“你院里的人前两日就都打发走了,原还想着再重新给你找些,现在也不用了。”
“不不不,可不要再有了。”时归心有余悸。
“不会再有了,等什么时候你自己愿意了,自行去寻就是。”时序说。
“既说到这事上,我也不妨再啰嗦几句,阿归如今也是大姑娘了,纵然你还没有成亲的心思,可难保别人不会中意你,若有人在你面前献殷勤,千万小心分辨才是。”
时归抓了抓脑袋,嘀咕:“谁会中意我呀……”
时序无奈摇了摇,并不打算去纠正她的看法,只是继续说:“正好那祁相夷京了,你又想躲着他,那就在家里安生待一阵。”
“或者趁着天了,约上你那些朋友去游玩两月也行,离着京城不远有一个叫顺城的地方,那里以山泉闻名,林间又多清凉,过去散散心也不错。”
不时归是选择在家,还是京游玩,时序都有法把她和太隔开,若作得当,里的礼也送不过来。
时归:“好,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