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疯了,就是阿爹疯了。
毕竟是闺中之事,便是时归能忍着羞耻与阿爹说,可时序也是不肯听的,他只把人挑来送过去,至于剩的,时归是否会收,又是否会什么,他则一概不了。
甚至为了避免女儿l害羞,他大早送完人后,还贴心地了府,又让雪烟传话,说接来三天他都不回来了。
这叫时归想找人控诉都不到,又不想回西厢,索连家也不回了,决定直接在林府住来。
午时,司礼监来了一个太监。
想到小主的吩咐,婢女们拿不准是否让他去。
最后还是太监拿了腰牌,方得以与时归见面。
而他带来的消息,也让时归从恍惚中挣脱来,自行打破了不许男人现在她面前的决定。
太监说:“大人命婢给小主传话,说姓祁的已经到瑞城了,若无意外,最迟后日就能抵达京城。”
能让时序注意的,又姓祁的,只能是祁相夷了。
今年开年皇帝生了一场大病,为此直接将科举推迟了两月,算算日,今年会试就在月月中,而祁相夷正是这一届考生,上京也属正常。
司礼监的人在他边监视一年之久,送回来无数消息,都与时归等人无关,直至这回上京,一来是他朝的起,一来时归也怕与他撞见。
毕竟……当初她是以林七娘的份与之相的。
时归沉片刻:“我知了,麻烦公公转告阿爹,就说我会注意的,等理完手上这批事,就回家住着,尽量不与其碰面。”
“啊对了——”她皱起眉,“麻烦公公再跟阿爹说一声,就说、就说,不要再给我送人了,我不需要!”
太监微微躬:“是,婢一定把话带到。”
与此同时,司礼监。
时序从衙门来时,正与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碰见。
他一怔后,敷衍地行了个礼:“殿。”
只见在他对面站着的,正是周璟承,且看他的姿态,分明是特意等在司礼监外的。
自那年他与时序挑明心意后,时序对他彻底没了好脸,能在朝中不与他针锋相对,都是百般忍耐的结果了。
朝臣们一个个都是人,自然就看了两人的不合,原以为掌印与太起嫌隙,必将掀起一场朝堂争斗的,谁知两人不合归不合,于政见上却依旧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