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想不明白,就那样一个为全村所排挤的寒门书生,能有什么可图可报的。
说句大逆不的话,像他们大人,不也曾是为众多朝臣所争抢的才,到来,却是落了个沦落的场,爬了多少年,才爬到司礼监掌印的位上。
时归,挲着,暗暗思索接来的打算。
当然,若是时归他们没经过,祁相夷多半也不会丧命,不然那书也该继续不去了。
这不刚应付完阿爹的功课,她就一刻不停地了书房,叫来空青:“祁相夷可醒了?”
又是歇过一晚后,时归终于不想着门了。
十岁的秀才,听起来唬人。
——救命恩人怎么了?
总该有些殊待的。
此话时二也是赞同。
时二拧不过她,只得连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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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龇了龇牙,莞尔:“当然要挟恩图报啦!”
那个分明不会游,却还是去救人的赵思钰。
村民们都知。
但他们不相信老士的话,村里人却信不疑。
时归抿了抿,一时有些生气,一时又有些庆幸:“那,祁相夷的救命恩人是我们了。”
——小妹自己决定就好。
因耽搁了这会时间,外面的天也渐渐暗了来,这个时候再去见刚认识的外男,多少有些不合宜了。
主角的救命恩人嘛。
这不全村人积压了许久的怒火和悲痛,全发在了祁相夷上,先是压着他给全群人磕了,又将他双脚绑在石上,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到旋涡中。
这样想来,赵思钰先投靠司礼监掌印,后又向祁相夷投诚,哪怕坏事绝,还是能外放官,也有了解释——
唯一的变故,便是在了时归上。
再来便是央着二兄帮帮忙,叫外面的人们千万别说漏嘴,尤其不可显有关司礼监的任何线索。
这么几年过来,时归的字已不复之前的青涩,虽没能找独属于自己的风骨,但因常常临摹阿爹和太的笔迹,也能写如他们两人一般的字来。
但没走到最后一步,之前再多辉煌,也不过镜中、中月,不知哪次不小心,就直接碎掉了。
可只要没人说,焉知祁相夷不是死在灾中的?
时二只怕最后几句话讲来,不半日就会被大人给灭杀,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赶将这些不该有的念给驱散,复敛去对祁相夷的不屑。
即便如此,背地里也少不了编排诋毁之语。
祁相夷被时归救又带走,等村民们反应过来,多半是寻不到他人了。
第69章 二合一
不过无论好与不好,时归对练字都不大喜。
这是杀人。
等村民忙活完家人的丧事,又得以安顿来后,便自然而然地想起被他们所遗忘的、导致了所有灾患的罪魁祸首。听到这里,时归已经能猜到后面的事了:“简直胡说八!什么老士,他若真能断得天机,为何不早早告知两郡郡守预防患呢?”
时归想了想,很快猜到救了祁相夷的另一对象。
她仍是天一亮就起了床,先在自己的院里溜达了几圈,又照阿爹临走前的要求,去书房练了两张大字。
时归也没求,不过又吩咐了一句,把从外面带回来的小郎君好吃好喝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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