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敷衍的话,瞬间就让时归生恼:“阿爹!”
“好了好了。”时序却不与她争执,习惯地在她了,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时归偃旗息鼓,“我最近实在没休息好,难得过来一趟,且让我歇一歇。”
时归:“……”
她麻利地从阿爹上爬起来,只片刻就收敛了绪,又急急忙忙去找车上的枕,还有搭在上防着凉的薄被,全堆到阿爹上。
时序有些闪避:“我上脏,就不……”
“不要。”时归脆生生地说,“阿爹快躺好盖好,我在旁边守着阿爹,阿爹快好好休息一会儿。”
说到最后,她声音里又带了些许哭腔。
见状,时序可不敢多说了,只好应来,将枕放在座位一,他再屈膝躺上去。
很快,他上就盖好薄被。
车上的座位只一条,时归躺着都有些施展不开,更别说一个成年男人了。
但很快,时归就跪坐到他旁边,用抵在座位一侧,这样便是车颠簸,也能避免阿爹摔来了。
不等时序在说什么,稚的掌心就落在他。
时归轻轻拍了两,连声音也不觉放低:“阿爹睡吧,寝安。”
“……寝安。”
时序说没休息好,并非是诱哄小孩的话。
自从了京城,赶路的士兵少有歇息的时间,他们这些统领的官员,当然也没有休息的机会。
十几天来,时序只在上闭小憩过几回,睡觉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足十个时辰。
不只是他,便是如太之尊,这一路也一直守在上,连日所付的辛苦,并不比他少。
直到今日,看队伍了平缓地带,周璟承主动提:“公公去后面的车歇一歇吧。”
时归跟在后面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朝中无人知晓,但同行的人,总有会注意到的。
寻常兵卒或许不会多想,但太这边,还是提前过个明路为好,故而周璟承早就知后面有车跟着。
时序正想拒绝,就听周璟承又说:“等公公休息好了,孤也寻个地方睡上两个时辰,这样你我二人换着,也省得路上现差错。”
话已至此,时序才没有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