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序也只能轻叹一声:“从谁手里赚来的都一样,你我愿的生意,本就没什么好指摘的。”
“再说吃一次鲜只几百两,会这样吃的人家也不会在意,在意的人家也不会这样吃。”
同理,想借几百两银就得司礼监的人,但凡是有脑的,都不会这样想。
无非是给司礼监卖个好,祈求来日犯到他们手里了,或能看在之前照顾生意的份上,给他们一个痛快。
拨霞供肆说完了,还有另一家杂货铺。
杂货铺的营收较肆稍有逊,但因有了和其他商铺的合作,每月来的赚也不在少数。
杂货铺的东西主要讲究一个杂,时归整理了这两年里所售货的明细,主要选取了排在前十的十东西。
其中半数都是各香料,剩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和常会用到的家用。
香料多是从西域走商那里得来的,时归找了时四帮忙,用了两个月时间,找到数十个贩卖香料的西域商人,因她要得多,价格也相对低廉一些。
之后她再叫人把香料区分来,普通的就卖给酒楼,珍贵些的就卖给香坊,因她这边的货齐全,只需走上那么几趟,多数商铺都会愿意与她期合作。
到现在为止,需要杂货铺定期运送香料的铺,已有上百家之多,几乎占了整个京城的三成。
杂货铺走得是薄利多销的路,倒也不差。
听着时归和时四你一言我一语地讲完这半年的变化,时序满目的惊叹,除了称好,已没了其余言语。
还有时府中,时归已经从最初的手忙脚,到现在的游刃有余。
这也多亏府上没有太多主,撑死了也就八人,其中六个还不在府上常住。
这主一少,大的销也就少了,又因没有女主人,一些耗钱多的金银首饰也少有购。
仔细算来,府上一年里最大的开销,反而是时归和时序的衣裳吃,其余就只算雨了。
说到这里,时归勾了勾时序的小指,嬉笑:“这半年里,阿爹所有的新衣,都是我钱置办的,阿爹没想到吧!”
“我这算不算在养阿爹了?”
时序哪里还能说不算,迎着众人的忍笑,连声:“算算,阿归可真是孝顺极了。”
“那阿爹还怕我把家里搬空吗?”时归哼哼。
既已知晓了时归的本事,时序也不好再说她坏话,且一想到他近来的所有衣衫,都是用女儿辛苦赚来的钱裁剪的,他心里更是一片熨帖。
只要女儿的东西先想着他,其余不知从哪儿来的闲杂,便是都送给旁人,自然也是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