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说辞,与晌午在学堂听见的并无两样。
大家都说,陛答应了北地的求娶,要将大公主的孝期以月代年,只待三月孝期一过,便可嫁北地了。
与剩余几人相比,时归受到的冲击尤其大。
不光是大公主的缘故,更有阿爹对她百般隐瞒的原因。
终于能跟阿爹对峙,到了嘴边的质问又全化作呜咽,惹得她鼻尖酸涩,半天说不一句完整的话来:“阿爹、阿爹……明明早就知了,为何一直瞒着我,还、还说什么——”
“还说结局已定,让我等着。”
“哎阿归……”时序意识要把她拽来哄,谁想刚一伸手,就被时归闪躲了过去,还连连后退几步,满委屈地瞪着他。
时序颇到棘手:“阿归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时归咬着,并不答应,只问:“为什么还是茵?”
到了这时候,时序也顾不得不了,当即将大公主和皇帝全拱了来:“我可是冤枉啊!这事还真跟我没有系,我都是才知不久。”
他将周兰茵和皇帝的对话挑拣着复述了一遍,并未提及周兰茵的打算,只说她不想三年后再次惶恐,还不如现在定,好歹还能挑个合适的夫婿。
“阿爹勾画的独孤落的新王,就是合适的人吗?”时归不能理解。
她只是意识觉得:“阿爹肯定还有瞒着我的,我了解茵的为人,她不可能只是因为害怕,就草率定以后。”
“这——”时序为难。
然时归好像就只是这么一问,之后并未继续追究去。
但不等时序松一气,就见时归了睛,晶亮的眸很快被雾弥漫:“为什么呀……为什么——”
赫连落的王已经死了,大公主还要嫁去北地?
事到如今,时归已经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到底是大公主即将嫁北地的真正原因?
还是书中剧已有变数,为何还是奔着既定的结局而去?
那阿爹呢?阿爹还会成为人人唾弃的大宦,会被万人厌恨,终遭车裂之刑吗?
时归只觉大脑一阵阵钝痛,连着耳边也响起尖锐的鸣叫声,她前所见到的最后一幕,便是时序一脸惊慌地向她冲来,余就尽是黑暗了。
当天晚上,里最擅小儿科的御医都被请到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