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只觉眶酸涩,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角落了。
而她只知胡抹着泪,颤声说着:“该,该死,是他们该死……”
而不是她爹以权谋私,残害忠良。
至少在田岳一事上,她爹不是坏人。
时序轻笑一声,心的重量缓缓变轻,他垂首细问:“那阿归知晓了其中后,还会觉得我歹毒心狠吗?阿归……可还会怕我?”
时归再也禁不住,哇一声哭来,整张脸都埋他的衣袍里:“不怕,不怕了……阿爹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我再也不怕你了。”
第30章 二合一
时归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什么神地趴在时序膝,轻轻捂着耳朵,一边不愿去听阿爹宽的话,一边又不愿错过阿爹的只言片语。
说来也是,今日这一场误会本就因她而起,阿爹没有怪她胡思想也就罢了,见她哭得毫无形象,还要反过来安她。
明明真正该伤心的……是阿爹才对。
设地的想一想,倘有一天她被阿爹误会了,她怕不是要难过得要死,不阿爹如何与她歉,她也免不了记仇好久。
想到这里,时归神越发萎靡,偏将脸贴在时序上,轻轻了鼻:“阿爹……”
“怎么?”时序语气与平日不见异样。
他托着时归的肩膀,把她往上挪了一些,正好能卡在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见她面上不再有泪痕,绷了许久的肩脊放松来。
时归惴惴不安:“……阿爹会怪我吗?”
“什么?”时序愣了一。
“就是,我都不知怎么回事,就无端误会阿爹,只知自己胡思想,都没想着主动问个清楚……阿爹肯定会伤心的吧。”
听着她低落的声音,时序沉默片刻。
他没有说谎,而是缓缓说:“最开始,可能是有一伤心的。”
“啊……”时归一震,再抬,中毫不意外弥漫起雾。
只见时序弯了弯角,不轻不重地在她额上弹了一:“又哭什么,我这还没说什么重话呢。”
“那、那阿爹你说,我不哭,阿爹你骂我吧。”时归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