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能容忍时序大权在握,也能默许他无诏离京,但这一切都是在他忠心不二的前提,但凡他对皇帝有丝毫隐瞒,这信任一旦有了裂,余的什么都不好说了。
看着皇帝那表面不假辞,实际被哄宽了心的模样,皇后不禁掩轻笑,顾及着皇帝的颜面,方没开打趣。
说完,时序稽首大拜。
少有人知,皇帝此番设宴,既是想对时序玩忽职守的行为敲打敲打,也是想试探试探他对时归的态度。
可皇帝毕竟是九五之尊,那些不知真假的传言,只有去伪存真后才会送上他的桌案,更别说在时序的授意,司礼监的人并没有刻意隐瞒实,前来探查的皇家暗卫早将来龙去脉禀明皇帝,无论是时归的真实份,还是时杨氏的遭遇。
他知皇帝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而阶上的皇帝也松了一气。
像话!
若非司礼监一切运转正常,时序早被治了罪。
起因、经过、苦衷、诉求。
很快,时归和时序一同殿。
饶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只说时掌印认了个闺女。
半刻钟后,一众皇皇女们从偏殿挪过来。
时归倒牢牢记着阿爹的叮嘱,哪怕礼节行得不是那么标准,可也不曾窥探圣颜,叩拜之后只低着,乖乖跪在时序侧。
“臣的女儿实是意外,绝非臣祸闱藐视规所!求陛看在臣这女儿幼年丧母又寻亲不易的份上,允臣将其抚养大。”
“臣向陛发誓,此番渎职仅此一次,往后诸事必以陛为先,陛于臣之大恩,当万死而报,如有再犯,请陛砍臣的颅,以儆效尤!”
时归懵懵懂懂,可看阿爹都拜了,她也只能跟上,双手叩地,再将额抵在手背上,支着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是被时序的话震到了,还是不知作何反应,皇帝皇后皆是无话,而左右列为的皇皇女们更是不敢吱声。
唯一叫他不满的,无非是他当初以为时序此去最多一个月,谁成想这人失了分寸,竟足有两三月不在京。
心照不宣之事,双方却都需要一个台阶。
时序字字真切,毫无隐瞒。
不久前皇帝还跟皇后说:“且等朕问问他,他是认了个女儿还是如何,若他老老实实承认了他得了个亲闺女也就罢了,若他咬死是认的亲……哼!”
这才过了多久,竟又成了自己人。
他假模假样地挤两滴泪,先说自己误了正事,又说愧对皇帝信任,从到尾没提时归一个字,可句句都说离职也是无奈。
皇帝只是没想到,这真把人喊来了,竟无需他问,时序先和盘托,端得一派知无不言的模样。
不等上面的人发话,时序已经带着时归跪倒去,规规矩矩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又率先请罪:“臣有负陛期望,臣万死啊!”
“回陛,正是。”时序又磕了一个,“陛知晓,臣乃七年前,前曾有发妻,后全家遭难,臣只以为妻也去了,万不想拙荆侥幸逃命,还为臣诞一女。”
就在他们刚刚席,就听侍来报:“启禀陛,时掌印携其女殿外觐见。”
但既然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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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句——
倘若时序家里冒来的孩是个男孩,皇帝还真要考虑考虑对他的置,太监侍之所以能得天家信赖,多半是因为他们无无嗣,谋求再多也无人继承罢了。
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会同意时序的告假。
“臣得陛提携,本该为陛鞠躬尽瘁,可臣突然得知女儿存在,一时难自已,旁人只臣又犯了认儿女的病,臣却不敢欺瞒陛,阿归乃是臣的亲闺女啊!臣可就这么一个命!”
皇帝只矜持了一瞬,很快摆手:“传来!”
过了不知多久,才听皇帝沉声问:“你说,这是你亲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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