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2/2)

午6整。

那在爆炸中丧生的一万五千名末日病毒染者和医务人员，死于森鸥外的残忍、狡诈和欺骗，也死于蝙蝠侠错误的判断。

蝙蝠侠看了一时间。

是他的错。

死于他错误的“相信”。

他本应该避免这样的结局。

火星猎人的像伴随着呼叫铃声闪烁在驾驶舱的屏幕上，不断跃着提醒着他，蝙蝠侠没有接通——看起来他离开瞭望塔的事已经被发现了。对此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最后蝙蝠侠发现，也许真正超计划外的，是他自己。

同事拿他的私事开玩笑，哪怕是善意的调侃。他不喜别人把他和“”这东西扯上关系，可那个时候，他居然还觉得有儿小小的兴。

反正那个人又不会死。

但他没有。

蝙蝠侠面无表地把这一条消息划了过去。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如今的森鸥外怎么样都和他没有关系了，灾变已经结束，而那个狡诈恶徒和他统领的犯罪集团早就该从正常的秩序里消失。

通讯请求忽然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最后的事实证明了，他的计划能成为计划是有理由的，所有超计划外的变数都会导致灾难。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况——他和森鸥外接得太多了，他的底开始倾斜，生了不该有的期待和信任。

浩瀚而湛蓝的大西洋在俯瞰视野铺开，已经接近洲大陆，蝙蝠侠又了两次减速。

y-g市不再是封闭的孤岛，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政府、警察和法律，不需要蝙蝠侠，也有的是人会对他的罪行作审判和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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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待和信任，害死了一万五千人。

他在对那个人产生兴趣。

从飞机上往外看去，黑太空，和层大气电离产生的迷幻微光已经从视野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云层上壮丽的落日，像神在用夕涂抹作画。

如果不是无视大脑和理智一次又一次发的警示信号，也宁愿相信那个罪犯还可以挽救；如果不是他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仍然在期盼着森鸥外能够回是岸，他本可以采取更稳妥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蝙蝠侠调查过另一边的那个世界，在所有的记录里，从来都没有过异能力者被判死刑的先例。森鸥外的异能再怎么没用，只被他拿来逗小女孩换衣服和骗人，到底也是个异能，最后大概率是会被某些机构终监吧——反正那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是他的心。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无所谓，那是他咎由自取。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