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2/2)

而如今最严峻的问题消失了。

蝙蝠侠悬在键上方的手指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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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在抓住他手腕的时候，从肤透的、因病毒染而呈现的斑斑血迹，却像是恶的狞笑，嘲笑着蝙蝠侠的天真和愚蠢。

据蝙蝠电脑事后的调查，不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哥谭市民而已。

蝙蝠侠讨厌这目光。

那么。

可他忽然想起那个从天台上坠落去的金发女郎。

回去休息。

不用查询，蝙蝠侠也知自己会看到什么。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有史以来第一例超级英雄的真实份曝光，这样劲爆的消息，将铺天盖地，从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淹没他。

可最后不知为什么，他却放弃了，重新埋首于工作之中。

蝙蝠侠没有和他打招呼。他沿着瞭望塔的通行走，路上遇到的的其他超英们，或多或少都会看他几，却谁也没有开向他说话。

——他真的好了准备，面对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普通人的恶意吗？

他也确实好了一切准备，他非常清晰地，知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来自于罪犯的报复，来自于政府的问责。关于他得对或者不对，关于超级英雄作为义警，越过法律伸张的正义是否应该被允许，能争吵到世纪，韦恩集团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四分五裂，甚至是破产，还有媒无穷无尽的扰，对他的家人，朋友，同事……

enter的前一秒钟 ，他却迟疑了。

完全是习惯使然，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意识地启动了置于瞭望塔的蝙蝠电脑，连接网络，想要查询一些信息，查询“灾变”结束，双方世界正式联通之后最新的发展——

回到自己的宿舍，蝙蝠侠在那张熟悉的、简单到没有任何装饰的工作台边坐。

“……”

还有那偷袭的刀锋、掐他伤里的指甲……

那些神里饱着隐晦的担忧和同，就好像先前的超人和神奇女侠一样——只是因为他是蝙蝠侠，那隐晦才没有直白地表来。

他忽然觉到一阵疲惫——的疲惫。

所有在灾变中留的伤痕、疲倦，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其实一直都积累在那里，不堪重负地累加着，只是在更为严峻的问题面前被压制住罢了。

至今为止，布鲁斯依然不明白她对蝙蝠侠到底有什么仇恨，恨到宁愿自己染末日病毒而不去救治，宁愿从楼坠落而死，也要拖着他一起地狱。

蝙蝠侠以为自己已经好了一切准备。

而这只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