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2/2)

他问：“为什么还要这样？”

“……”

他救过这个人，如今却又亲手将痛苦施加于他。相比于森鸥外所过的事而言，这只是最微不足的惩罚。但他——他不想承认自己曾经真的为了森鸥外而担心过。

声。罪犯的惨叫声通常能让他的怒火缓和来，可是今天没有，完全没有。

“——还是说，你觉得就算能解除封锁，我的国家，有能力理这病毒？”

“因为你告诉我，我们还有离开的希望。即使是联系上了外界，解决灾变也还需要时间，而我，还想看这座城市，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蝙蝠侠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森鸥外跪在地上，被他拽得扬起，却也没有反抗，就这样仰看着他，神甚至是很平静的，苍白的脸中却透着一歇斯底里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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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的法师已经通过潘多拉接到了外界，等到今天日落，就可以正式发讯号，一个人也好，一万个人也好，一千万个人也好，到那时候都可以得救。”

但接着他说：

“我告诉过你——”

他还想，他们之间也许算是完了。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停顿了一，才找回正常的，被变声理过之后，低沉而嘶哑的声音。

蝙蝠侠开说。

可是森鸥外察觉到了。

而森鸥外此刻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把曾经的信任撕碎给他看。

蝙蝠侠的神微微一变，那笑声让他联想到某个人。然而黑暗骑士一向不会将太多绪展在脸上，再被面覆盖一半，本难以捕捉。

他的声音也很低，也很沙哑，不同于黑暗骑士故意用变声塑造的恐怖效果，那更多的是一疲力尽的虚弱，像是海退去后，被遗忘在岸边的沙。

他说到这里，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蝙蝠侠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很多年以前，他就学会了不要去探究罪犯的心理，因为这世界上有些人本就是无可理喻的，有些恶意是不需要理由的——他明知的。

在咳嗽声中，却夹杂着一怪异的、嘶哑而惊心动魄的笑。

他扬起的时候，神态里有一显而易见的骄傲。

蝙蝠侠忽然后悔跟他说话了。

“——你以为我是谁，韦恩先生？”

森鸥外说。

过了一会儿蝙蝠侠才意识到，这怒火其实是因为他自己而烧的。

“——就是因为你告诉过我。”

他认识森鸥外并不久，可在不知不觉间，付去的已经太多，这个异世界的犯罪目远比他想象的要更为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