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火气别这么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周大人,可别摔得粉身碎骨。”
“谢大人,那本官祝你早日进皇陵。”
周浔之既然选择了做周家人而不是天家人,就不怕,也不后悔。
周浔之这话的恶毒,有史以来之最,谢云冷笑,
“你很得意啊,小心失去你的小宝贝。”
“谢大人还是操心自己吧,本官也先走一步。”
周浔之笑着纸扇折拢,风度翩翩离开了。
“啪嚓。”
清脆的酒杯碎裂声,谢云扔下碎杯,也走了。
新媳刚进门就犯了大错,陆夫人的脸色不大好,新媳淑德有余,能力不够,还得多教。
秦尚书和秦墨为在书房谈事,倒没有责怪新媳之意,本就没对她抱有期待,帮助陆夫人管理家宅,减轻负担就好。
“欠下温言一个大人情。”
“可不是,以后恐怕,她要和我平起平坐了,后浪推前浪啊。”
“爹,为什么这么说,她什么根基都没有,陛下能同意?”
“有周大人保驾护航,你没听见他今天开口了。”
“她这么早选三公主,真不怕死。”
“越早选择,回报越大。”
“爹,阿翁不会同意的。”
“墨为,爹在这个位置,很久没动过了。”
书房里出现了沉默,在一个地方耗掉了十年,这意味着,很可能这辈子只能到这里了。
当夜,早早回府的周浔之,精力无限好的拉着温言翻云覆雨,谢云那张酸脸,看得太爽了。
隔天,温言拖着走路敏感的身体进宫门,好巧不巧,遇到了昨晚周浔之快乐的来源。
谢云看她的眼神,好似污秽,温言退到一边,请他先走,但偏偏他被人叫住,停下交谈。
温言继续走出正常但缓慢的步子,一点点移动到工部,周浔之没个节制,导致她的身体摩擦衣服敏感疼。
老天就爱戏弄人,最不想发生什么,就一定猝不及防发生,工部被突击检查了,带头人就是谢云。
工部的所有案面桌被检查,一年一次的惯例检查,时间不定期。
温言和工部的人都站在外头,等待结束,她站不住,靠在墙上支撑身体。
许久过去后,突然有几个人的名字被报出,进去谈话,温言也在其中。
温言来到她的办公间,瞧见自己的舒服椅子被占去,珍爱保养的金丝楠木案面上,搁着两条长腿。
温言心疼的看着案面,担心有划痕,可越担心越发生什么,刺耳的噪音出现,修长的手指压在茶杯上,拖着往后移,温言看到了两条白色线,
“谢大人,请问叫下官进来何事。”
拖移的茶杯停止,接着,又往前推,温言的心在滴血,这块金丝楠木,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得,木纹路特别漂亮。
“温大人,请你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谢云的下属把一盒的东西倾倒在案面上,又惹来温言一阵心疼,
“都是一些东洋玩意儿。”
“你一样一样说。”
谢云又吩咐下属把她说的记下来。
本就使用过度的干痒沙沙喉,又沉哑开口拿起东西一个个解释为何物。
其实温言就是懒得收拾,得了新奇物后,随手放在这里,一段时间后自己都忘了放在哪儿。
等她全部说完后,喉咙快冒火了,谢云才结束谈话,
“这些东西先没收,等全部核实过后再归还,有无异议。”
“没有。”
今日,不止工部,六部全部被检查了。
吏部,周浔之的办公间干净到发指,没有任何私人物品,公文全部整齐按序排列,甚至往年的都按年月排在柜架上。
想找他的麻烦都找不到。
周浔之站在外头,手里拿着水壶,给吏部门口的一棵树浇水,这椿树是温言送他的风水树,工部门前也有一棵,长得郁郁葱葱。
谢云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他在那边装模作样浇水,整的风轻云淡,谢云走了过去,
“周大人,这棵椿树为何挂牌,有何意义。”
宽粗的椿树树干上,红绳围系着一块木牌,写着我要喝水四个字,周浔之回答他,
“一个朋友送的,没有特别意义。”
呵,朋友,什么朋友让你亲自浇水,谢云招来下属,指着挂牌的椿树下令,
“挖。”
周浔之一闪而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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