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叶姑娘。”
叶三娘拉着小徒弟的手在前头快步走。
谢知繁纳闷,他也没得罪她啊,怎么假装没听见。
于青青在远处见到,笑哼,
“还算她识相。”
江湖女人,性子烈,受不得污蔑。
一连几日,叶三娘见到他就躲,谢知繁再傻也知道她有意避开他,更何况他很聪明。
稍稍调查就知道了原因。
傅明庭知道套人,他何尝又不知道,还在起步阶段,就被人给扼杀了。
一个医毒双全的人才,谢知繁也很想留。
小妾误事,他后悔带她出来了,也后悔没带个俊俏的侍卫出来。
瞧那温言,用先生给她收人。
温言和傅明庭在屋内看近三年的宗卷,他们的暗访后来被当地官员们防备,住店外地人一律要报。
暗访进行不下去,只能明查。
夏日酷暑,坐在阴凉的厅里,不算热,谢知繁被温言派出去巡视。
她言之凿凿,她体弱,出去很容中暑。
顶着大太阳在外头巡视的谢知繁,心里不停骂温言,苦活累活他干。
以前也不是没和女官合作过,但没一个像温言这样刁懒的,偏偏她位高权重,他有苦难言。
接连十日,都是他跑外头去,铁打的也受不了了,他要求换温言出去。
温言倒是答应了。
才出去半日,她就中暑回来了,谢知繁不信她这么体弱。
等看到叶三娘给她刮筋逼出暑气,脖子后头全黑紫了他才信温言真的中暑。
“谢大人,本官有心无力啊,你多担待些。”
谢知繁拉着晒黑的脸,甩袖子离开了,他还能说什么,人家有心无力,他身体好,就该他去呗。
也不指望温言良心发现,谢知繁和傅明庭商量,让叶三娘给他也去去暑气。
“我不去,他那里不是有大夫。”
叶三娘少见的态度坚定拒绝,傅明庭奇怪问她发生了何事。
叶三娘就把受到他小妾气的事情说了,
“我叶三娘说了不会往他面前凑,就绝不去。”
傅明庭告诉她,那位小妾已经被谢知繁送回去了。
“那又如何,我不去。”
叶三娘才不会打自己的嘴,她虽是草民,但也是手艺高超的大夫,多少人求着她救治。
就这么又过了两日,温言邀请她和祁小河去泡温泉。
祁小河快乐在划水,温言和叶三娘靠在边上,仰头闭眼享受。
温言只说了以后她们可以在这里泡,叶三娘在祁小河的拉手下,半推半就的去了谢知繁的院子,给他刮暑气。
这个法子被随行大夫们观摩,问她是何理,祛暑效果特别快。
温言笑傅明庭魅力不够,她出手就搞定了叶三娘。
傅明庭拉着姜伯渔也去泡了,不能只她享受。
温言独自在厅房里,提笔在画那流水席,竹水游龙,新奇的事物她和沈确分享。
她在信中提到了叶三娘和谢知繁小妾的趣事,也提了傅明庭难得吃瘪,还提了温泉蛋,鸡蛋放在温泉水里煮熟,以及其他身边发生的事。
唯独一字不提身边侍卫。
当她收到沈确极其简短的回信时,二丈摸不到头脑,难道他在西北生活艰苦,心里不舒服了?
温言提醒自己,下次不能写好吃的。
沈确在帐中,翻来覆去睡不着,温言那厚厚的信纸中,还是没有那个侍卫。
她画的竹桥流水席,他根本没心思看。
热暑期间,两国心照不宣停战休养,当篝火载歌载舞放松的时候,沈确还在想那个侍卫的事情。
他提前离开回帐写信去了,等写完,他又揉纸扔掉,满纸写着他是谁。
沈确都想杀到南方去看看了。
当南方探子把这侍卫的肖像送来时,他在练武场待了许久,被揍的人都奇怪他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食物不能和沈确分享,温言换了个人,给沈衍说了这竹桥流水,让他也学着整一整,以后等她回来吃。
沈衍回信让她画出来,单说无法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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