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就值五百两银?”
“这位大,你说话客气些,想要来南华楼找事,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桃娘扬起,脆声说,“您二位一来,没等菜先骂人,我们梅姑娘想着和气生财,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拿上等的材,亲手了给你们吃,怎么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就要骂厨娘了?”
这一嗓喊去,隔几个房间的门都打开了。
再说,谢家是什么人家,那可是跟皇家生意的,就算海鲜稀罕了些,贵了些,也不至于吃不起吧?
她人站在门槛外,大声叫:“谢姑娘,您吃也吃过了,骂也骂过了,到底还要怎样啊?我们小老百姓儿生计不容易,求求姑娘抬贵手,就别来找小店的麻烦了!”
“什么事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何曾说过不给银了?”当着一众夫人小的面,谢华香勉挤一个笑容来,“我就是想寻梅姑娘说说话,她既然忙着,那就算了,我次再来找她。”
谢华香像是被蜂蛰了似的,一了起来。
蔷薇没想到她竟然敢嘴,气得伸手就去拉扯她。
“要说最贵最好的,那自然是海鲜了,这数九寒天的,除了咱们南华楼,哪里还有这么新鲜的海鲜卖?”
这话一,那些准备闲事的人就缩回了脚。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刚刚借了谢华香的光,几个房间的客人才吃到了南华楼的海鲜,这会儿听说谢华香那边闹起来了,自然义不容辞就要手帮忙。
把她们主仆晾在这儿,吃又没吃饱,喝了一肚茶,坐了半天冷板凳,梅娘连个面都没,这搁谁能兴啊?
要是旁的事也就罢了,那谢华香吃了菜却不想给银,这怎么听都是不占理的事儿,谁帮谢华香谁就是傻。
“要说这海鲜,来得可极其不容易,听说海边的冰还没化呢,那些渔民为了打鱼,还要凿开冰才能海,听说有人冻得手指脚趾都掉了!好不容易捞上来海鲜,还要雇了人快加鞭地运送到京城来,怕海鲜不新鲜,中途还要不停地换海,加冰块,您说说,这得多少人力力,才能把海鲜好好地送到京城来?”
桃娘见好就收,立刻破涕为笑。
或者说,谢华香为嫡女,却连吃顿海鲜的银都没有?亦或者她就脆想赖掉这笔账?
“听着像是有人喊谢姑娘?”
谁知她们一来,就看到一个穿着伙计服饰的少女正站在谢华香那屋的门抹泪,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
“我就知谢姑娘是最和善最大方的了,您方才吃的这顿饭五百两银,您看是记账还是付现银?”
桃娘往后一退,几步就站在了门的位置。
“莫不是谢姑娘那边事了?”
“你个跑堂的小贱人,还敢对我们姑娘不敬?”
桃娘面委屈,耐心地解释:“谢姑娘,是您说有什么好的只上的,我们南华楼一向是以顾客为重,您说要最好的,那我们自然就要选最好的了。”
“谢姑娘,咱们南华楼不是那等不讲理的地方,您要是上带的银不够,大不了就挂在账上,您家里什么时候宽裕了,再来结账也是一样的。您这么又吵又闹的,可叫我们怎么生意呢?”
“什么!?你说什么?”
蔷薇则怒:“合着你们南华楼耍我们姑娘玩呢?你们梅姑娘不就是个小厨娘吗?怎么就那么金贵,见一面都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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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起来。
桃娘脸一沉,笑容一就没了。
蔷薇更是惊得脸苍白,连话都说不来。
谢华香正懊恼着没见到梅娘,就被这一个大的数目砸得目眩。
桃娘眨着大睛,一脸无辜地说:“我说,谢姑娘您这顿饭吃了五百两银啊。”
被众人揣测怀疑的目光盯着,谢华香羞愤得恨不能把手里的帕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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