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笑:“娘一会儿再试试涮着鱼,蘸些调料吃,也好吃的。”
“师父,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可是我爹娘还是不许我地,说要是再伤了脚,以后要落一辈的病,我天天在炕上躺着,都快憋病来了!”
梅娘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脸一沉,说:“你们有事瞒着我?”
本想借着过年的机会休息几天,没想到还要在家里应酬各客人,不过两天的功夫,梅娘都大如斗,觉得过个年比开酒楼菜还要累。
“谁让你回去菜了?你听杜大叔和婶他们的,把养好,酒楼里那么多人,梅源记那十来个学徒也快学成了,年后还要再收一批学徒,不缺人手,你就好好养着吧!”
“杜秀,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酸辣,麻酱,蒜泥,各味的调料碟拌起来,夹着鱼汤涮好的鱼、豆腐、粉丝、豆等,大家吃了个不亦乐乎,人人都大呼过瘾。
梅娘在南城开着两家酒楼,带了几十个女学徒,又有那么多忠实客粉丝,听说她了事,上门来问的,打听消息的,趁机送礼的,各客人络绎不绝。
武大娘生意的人,吃到什么好吃的都会意识想到好不好卖。
被梅娘如炬般的睛盯着,杜
肯定好卖!”
邵兰笑:“那是杜大叔和婶疼你,你不念着他们的好,嘴上还这么抱怨!”
梅娘在街上转了转,街上的铺都还没有开张,没什么可逛的,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杜家附近。
杜秀在炕上才躺了几天,就觉得浑都要蘑菇了。
梅娘想到这里,便抬脚直接去了杜家。
梅娘示意她们坐,自己则坐在邵兰让来的离杜秀最近的位置。
那天夜里官差兵士全员动,搜查了好几条街,这事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杜秀的脸已经比前几日红了许多,这会儿靠在墙上,一副不大兴的模样。
杜秀听了都快哭了,说:“我哪不知我爹娘疼我,可是这么养谁吃得消啊,天天躺在炕上不许动,顿顿都是大鱼大,还有补气血的汤药……”
这日一早又有几个权贵人家派家或事妈妈来问候,梅娘烦不胜烦,索寻了个空躲了去。
再说,明儿南华楼就要开张了,她被父母摁在炕上养伤,还怎么回去菜?
果然年年有余,就是年年尾都有鱼!
那夜顾南箫虽然以最快的速度抓了贼人归案,可是大过年的封街本就让人惊慌,惶惑之后便开始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也巧,想来看望杜秀的人不止她一个,她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邵兰和穆燕也在。
被邵兰碰了碰胳膊,杜秀赶闭上了嘴。
见她来,邵兰穆燕齐齐起,叫:“师父!”
梅娘自己都不知,在没有通讯工的古代,消息为什么传得如此之快,从大年初二开始,她家就没断了人,全是来问她的。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都听说了,是梅娘和她的一个学徒了事,遇到了贼人。
梅娘倒没想到杜秀都这样了,还在惦记去酒楼的事,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她对学徒们向来耐心宽容又大方,极少有疾言厉的时候,可她这么一问,三个人都惴惴不安的表。
“师父,年后还要收人?那我们——”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纷纷开始调制自己喜的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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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街上还没什么行人,到都是放爆竹之后的红纸屑,透着节日的喜庆。
谁知她这么一说,杜秀更着急了。
这两日没来看杜秀,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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