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早就该杀了你!”史延贵双目赤红,怒骂,“是不是你给贞娘的馊主意?是不是你把王瑞送到她边的?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见史延贵已经知了,史二太太索也不隐瞒,昂起说:“是又怎么样?你这个当爹的不为贞娘打算,我这个娘当然要为她安排了!”
“放!哪有你这么当娘的?谁家当娘的会给亲生女儿安排一个……夫!?你莫不是疯了!”
“那你让贞娘怎么办!?”史二太太尖声喊,“你给他找了个好夫君,你不看看贞娘这几个月过的都是什么日!?要是贞娘生不孩,半辈还有什么指望?难不成就一直守着那个阉!?”
“生不孩,那你也不能这主意!”史延贵气得语无次,“梁坤又不是治不好了,再说就算不行,大不了以后过继一个——”
“我呸!你还有脸提过继,当初是谁说过继的不如亲生的好,小妾纳了一个又一个,通房换了一个又一个?你生儿来了吗?不行,再好的地也不庄稼!”
这可戳到了史延贵的痛,他起来骂:“说贞娘的事,你扯到我上什么?你这么胡搅蛮缠有什么用!”
史二太太冷哼一声,回看向史贞娘,满脸都是悔恨和怜惜。
“我不他们梁家怎么想,一个男人不行,就再找一个,趁着时间尚短,说不准梁家人还以为是梁坤的……反正不是谁的,只要是贞娘亲生的就行!”
“你们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只有亲生的孩才可靠!”
史延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得呼哧呼哧着气。
“简直不可理喻!你疯了,你还要拉着贞娘一起发疯!”他本想拂袖而去,可是想到梁家人的反应,又生生停了脚步,“梁家那边,你要怎么待?”
史二太太瞪了他一,骂:“连这事也要问我,要你这个当爹的有什么用?梁家算什么东西,难不成我还怕了他们?”
“要不是贞娘,他们一家三还得睡大街呢!敢休贞娘,就把贞娘的东西都吐来!叫他们一家狗尾胡同!”
史二太太坐在史贞娘边,怜地摸了摸史贞娘的。
“只要贞娘能有,被休了又能怎么样?有个一儿半女的,后半生就算不嫁人也有了依靠。”
“你……你还要帮她养那个野?!”史延贵忍不住提了声音。
“野也比没好!”史二太太抄起手炉就往史延贵上砸,“快,我们娘三的事儿不用你!”
史延贵一偏,手炉砸在门框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史延贵气得两发黑,再看史二太太连看都不看他一,只顾着照顾史贞娘,越发觉得史二太太已经疯了。
她居然还认为自己这么是对史贞娘好?!哪有亲娘这事的,这不是害了史贞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