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楚舰寒一死,承袭爵位的事,就不费灰之力落在了清安的上。她自可省心,不必为承袭的事耗费心神。
她怎么能死?
唐向晚将她们的神纳底,胃里一阵作呕。楚舰寒人还没死,婆媳二人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狼野心,她气极度恶劣:“弟妹放心,舰寒肯定会如你所言由危转安。”又看向小周氏:“母亲,想必你还不知,安宁公主薨了。”
又看向李静云:“万一舰寒真的醒不来,以后清安承袭侯爵之位,他在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替他掌宅,真是天作之合。”
唐向晚心里不痛快,也不让小周氏好过:“我就是改嫁,也未必能嫁得比现在更好。但我留在清远候府就不一样了,你要把权利从我手中夺走,就是欺负楚舰寒的寡妇。传去,母亲还怎么人。”
小周氏闻知楚舰寒受了重伤,满心雀跃的就来看闹。她走到床沿边,发现楚舰寒果真是有气没气,喜的差没笑来。
唐向晚没有回答小周氏,她岂会不知,小周氏怀着的是何等样的坏心思。
安宁一死,楚舰寒又活了过来,他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
生死不明的楚舰寒,泪再也忍不住了来,发低低的啜泣声。
李静云的脑海浮现那副画面,气的冲过去就要厮打唐向晚,被小周氏生生拦住:“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商量。”拉着李静云往外走。
唐向晚见她们惊愕不已的样,总算了恶气,冷笑:“世事无常,母亲千算万算,算不到安宁公主会薨了。到我手中的权利,母亲打算用什么法收回去呢?”
李静云也难掩喜悦,在心里暗暗的祈求楚舰寒不要苏醒,嘴上少不了假惺惺:“嫂,你放心,大伯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度过难关。”
楚舰寒气若游丝不错,万一他福大命大活了过来,她给唐向晚的权利,还怎么夺回来?
小周氏看不得唐向晚得意忘形,不折言:“舰寒尚未醒,你兴的还太早了些。万一他醒不来,你才十六岁,还能给他守寡一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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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云脸青一块白一块,她和小周氏想到一块去了。原想等安宁嫁清远候府,扳倒唐向晚后,等三皇被立为太时,要安宁手里握着的权利轻而易举。
到底楚舰寒是她的儿,为他的姨母,她不能将喜悦表,故作担忧的问:“大夫怎么说?舰寒的伤严重不严重。”
小周氏吃惊的瞪大了,安宁公主怎会死?
珠帘被撩动发了脆响声,唐向晚急忙用帕拭泪,看向门,原是小周氏和李静云来了。
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