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2/2)

“英国公、中书令、礼左侍郎...”

陆昭霖守着她坐了不到半刻钟，留一句“好生照看着”,就带着人回了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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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什么？他并未明说，也没人敢问。

此时正是正午，日晃得人。

御辇在甘泉的门外停。

见陆昭霖来，大女重雪赶屈膝行礼：“婢参见陛。”

半晌后，陆昭霖终于又吐了三个字：“去前殿。”

贵妃闻言，叹息了一声：“我无意之间犯了大错，陛恼了我，不愿见我，也是应当的。”

“陛。”贵妃急急地唤了他一句，他却连脚步都未停。

陆昭霖坐在御案后，听完小太监的复述，随意摆了摆手将人打发了去。

霖将手肘搁在桌案上，单手扶住额，了自己的眉心。

陆昭霖的声音越发凉了起来：“石家帮着韩家请立皇贵妃，韩家帮着抚州石氏狡辩。可真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啊。”

陆昭霖从御辇上来，往后殿的方向走。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清瘦的背影，跪在殿门外。

仪人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尚在昏睡之中。

然后，将手伸向了御案左边儿摆着的一摞折。

姚兴德斟酌着开：“什么石家、韩家，才只知，他们都是陛的臣民，都得守陛的规矩。否则，别桃树还是李树，陛一斧去，说砍不就砍了？”

陆昭霖顿住脚步，眯着睛打量了片刻，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贵妃这是脱簪请罪呢，真是...”

等他的影消失不见，才有平日里受过咸福不少好的小太监，凑到贵妃耳边低声：“娘娘，陛去前殿了。”

姚兴德低着，不落井石，也不替贵妃说半句好话。

“御史中丞、礼左侍郎、吏左侍郎、右侍郎、蓟州司、国司业、邡州别驾......

一个姓韩的都没有，却都在请朕将韩氏的贵妃立为皇贵妃。”

一连七八个前朝官员，不是姓韩，就是与韩家来往密切。

说话间，陆昭霖就走到了床边儿上。

说话间，已经翻到了最后几封折。

清音台后的隔间里。

贵妃正犹豫着是上前认错还是再辩解两句，就见他又坐直了，摆了摆手：“都散了吧。朕去看看仪人。”

“起吧。”

他将这几封折往桌上随手一扔，然后翻起了堆在御案右边的那一摞。

这话，很快就传了甘泉前殿。

“石禄、石柄善、石祁，呵，石家自己上的脏事儿还没摘净呢，倒挂念起朕后里该立谁为皇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