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2/2)

陆昭霖心里，怎么可能对他没有火气？皇后这一凑上来，陆昭霖正好把这火发去。

见啊，当然得见。”

皇后微微一笑：“臣妾与惠明自幼相识。依臣妾看，惠明不是个心恶毒的。这次的事，一来是驸有错在先，惠明为皇室公主，何曾受过如此屈辱？二来，就是惠明边儿伺候的人，不知规劝公主。这才让惠明一时怒气上，犯了错。这错，自然是要罚的，但是还请陛看在惠明不是有心之失的份上，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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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见他脆地置了宋怀山，放了半颗心。心，到底惠明才是陛的亲妹妹。陛的心，还是偏向惠明的。只怕此刻，陛正等着有人来给他递台阶，让他合合理地宽恕惠明的罪过呢。

陆昭霖靠向椅背，不答反问：“皇后觉得，朕应该如何打算？”

只见她帕，在角拭了拭，沾去那本不存在的泪，然后开：“那孩的死，臣妾自然也是心痛的。只是，到底臣妾和惠明相这么多年，她是陛的妹妹，在臣妾心里，也是如亲妹妹一般的。臣妾已经失去了一个侄儿，还要为着这事，再失去一个亲妹妹吗？”

毕竟，像惠明这样贵，又没脑的蠢货可不好找了。弃了惠明，谁来替自己冲锋陷阵呢？

一刻钟后，谦太妃从凤仪门里来。

陆昭霖从案牍间抬起来：“哦？怀山何罪之有？”

皇后：“怀山为驸，受皇家恩德。公主与他是夫妻，也是君臣。怀山不仅私置外室，还纵容外室生。如此，是事君不忠。臣妾为他的族，既然知了他的罪过，自然要来替他请罪。”

听完这话，陆昭霖的微微前倾，睛里如有冷芒，凝在皇后上：“皇后，驸是你的族弟，那个在井里被活生生溺死的孩，该叫你一声姑姑的。在你中，他的死，竟如此不值一提吗？”

甘泉后殿里。

一个外室罢了，也叫她姑姑？

但是这样的话，她疯了才会说来。

宋怀山，正是皇后的族弟，惠明公主的驸。

陆昭霖看向皇后：“皇后还有事吗？”

皇后一殿，就盈盈拜：“陛，臣妾来替怀山请罪。”

这两日的事儿，纵然是惠明公主过错更大。但是归究底，还是宋怀山纳了外室在先。

姚兴德领命退了去。

不多时，皇后就带了人去甘泉求见。

这样想着，她开：“还有惠明的事，不知陛是如何打算的？”

陆昭霖将笔随手一扔，：“皇后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姚兴德，你去传旨，宋怀山事君不忠，夺官去职。”

皇后心里的确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