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 第134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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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太太当年也是被云家重教养过的，脑灵活，才极佳，即便是向来不喜她的云大太太听了她这一番话也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焉。

苏大太太看着云大太太的脸，继续：“功成退？说得倒是简单！我们倒是也想功成退，可是这几十年来我们两家为了燕北王府得罪过多少人？坏人是我们在，好是王府拿，等到我们失势的那一日，怕是会被啃得骨也不剩了！且我们两家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可谓牵一发而动全，就是我们想退，依附于我们的那些家族可愿意让我们退？”

说到云文廷和萧靖琳的亲事，云大太太也没有话说了。

苏大太太却是眶一红：“娘，我当然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娘家。在座的只有我亲娘和大嫂，难不成我连一句大实话也说不得了？就算是嫁去的女儿泼去的，等我百年之后牌位上也是写的‘苏门云氏’！”

云大太太亲自送了苏大太太去，又回了老太太的院。

云大太太沉不言，云老太太却是笑了：“你怕什么？你才是云家大太太，是我的嫡媳，淑和的话说得再漂亮，她也是苏家人，你还怕我偏心？我虽然老了，

云大太太其实很想问云老太太关于对苏云两家联姻的态度，不过苏大太太是云老太太的亲闺女，她只是儿媳妇，当年她初嫁到云家的时候与苏大太太这个喜争好胜的小姑也有过几番较量，当初云老太太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表示，暗中却还是偏帮自己的闺女的，所以有些话她不知该不该问。

云老太太沉默半晌：“此事事关重大，不是我们几个宅妇人能决定的，等你父亲回来我会告诉他。既然你不想留来用饭，就早些回去吧。”

苏大太太知云家的立场，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说要反了萧家的话：“娘您这话严重了！萧家虽然只是一个王府，在我们燕北却是相当于南边的朝廷，萧家是君，我们是臣，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叛逆之事？只是我们无过却要我们引颈受戮，也没有这个理不是？今日我回云家提结亲的事，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只要苏家和云家联姻，即便是燕北王府也需要顾忌，不会轻易将我们两家当作弃弃了。这对我们两家而言，都是有利无害的。”

苏大太太接着：“当初老王爷将辽人赶燕北之后，燕北百废待兴一片象。老王爷在燕北诸多家族中选了我们苏家和云家作为领。这些年来我们两家对燕北的贡献自不必多说，对燕北王府也算是鞠躬尽瘁。可是有一句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还有一句话叫‘功盖主’。近些年，燕北王府对我们两家的态度远不如从前，我们苏家就不必多言了，我不信云家就没有一察觉。就拿文廷和郡主的亲事来说，若是从前燕北王府会是这态度？燕北王府这是着我们两家功成退呢！”

云老太太却是开问：“那你当如何？反了萧家不成？”声音无悲无喜。

云老太太自女儿走后一直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云大太太看着自己的婆婆，几番言又止。

云大太太听了苏大太太的话也是心事重重，这会儿也没有心留客了。

云老太太皱眉训斥：“闭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言语。”

见她如此，云老太太也只能闭叹息一声。

云老太太虽然没有睁，却像是知云大太太有话要说的样，靠坐在引枕上问：“你想说什么？”

苏大太太见自己今日回娘家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云家确实是需要时间考虑，便很快的提了告辞。

可是见着云文廷到了适婚之龄，云家也几次在燕北王面前提起云文廷和郡主的婚事，燕北王那里却是没有什么表示。现任燕北王妃虽然自云家，但是云家和燕北王府的关系却是远不如当年。

却是再不敢接话了。苏大太太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在燕北能“监守自盗”的官匪除了宁夏的吴家就是燕北萧家。

云家和燕北王府几代联姻，原本云家是想要将云秋晨嫁给世萧靖康，当年燕北王也是暗许过云家世妃之位的，可惜萧靖康京为质后，朝廷立即就将萧靖康的婚事定了。云家退而求其次，想要让云文廷娶萧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