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奥罗巴斯看着秦和瑟手里最后一块和果子,面色如常,但眼眸里却闪过一丝渴望。
秦和瑟注意到他的目光,和奥罗巴斯对视着,将和果子塞到了自己嘴里。
唉嘿。
“但你的因果,不是要触及到其本身,才能改变吗?‘那个东西’已经被销毁了,你又如何能触摸到它?”
“我知道啊,所以请了外援,帮我搞到了啊。”
“谁?”
“你猜?”
奥罗巴斯挑起眉头,截胡了秦和瑟伸向最后一块桃酥的手,将桃酥收进了自己手里。
“小气。”
秦和瑟丝毫不羞耻于自己的双标,像没骨头一样斜靠在石台上,给自己重新添上酒。
月光照耀,在秦和瑟转头的瞬间,一束光闪进了大蛇的眼睛,这时奥罗巴斯才注意到,秦和瑟右眼前戴着的奇怪物品。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他却下意识认为一切正常,从来没有觉得突兀。
也就在那一瞬间,奥罗巴斯回忆翻涌,在意识的最深处,找到了那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记忆。
“你的右眼……还好吗?”
问话刚刚出口,奥罗巴斯见秦和瑟略感惊愕了脸色,马上反应过来:“记忆是你隐藏的?”
“……那儿有的事。”惊愕的表情转瞬即逝,秦和瑟还是那副软骨头的样子,好像刚才的惊愕只是大蛇的错觉:“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干嘛还要隐藏它?”
虽然看起来毫无异常,但秦和瑟的眼神还是没忍住向外飘。
又不是做了亏心事,这么心虚干什么?
秦和瑟嘴角一勾,心里一横,转过头与奥罗巴斯对视,微咸的海风拂过,奥罗巴斯撑过石台,眨眼之间,两人近到鲜红的瞳孔只倒映着自己的面庞。
呼吸交织在一起,奥罗巴斯盯着秦和瑟的眼睛,轻声问道:“可以看看吗?”
“啊?你说眼睛?”明明是初春,但秦和瑟却感到有些燥热,他悄无声息地向后挪了挪屁股,和奥罗巴斯拉开距离:“没啥好看的,看它干什么?不给看。”
对于秦和瑟的否认三连,奥罗巴斯没有说话,眼眸低垂,如同没有得到主人抚摸的金毛,无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该说不愧是儿子像妈吗?怎么跟政昭一个德行?
“行吧,要看就看吧。”秦和瑟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见奥罗巴斯如此“示弱”,便摇摇头,摘下了眼镜。
与左眼满是晶莹的淡棕相比,右眼显得过于空洞;灰白的眼瞳没有高光,瞳孔涣散,万物枯槁,即使多看一眼,都会让人感到如同被抽取希望一般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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