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浩瀚史册,再无踪迹。
无论他问什么,她都毫无反应,只双目无神,呆滞的盯着某虚空。
那日崖山血战,颜玉央带裴昀冲重围,为摆脱追兵,一路向南,谁料当夜即遇见了暴风雨,滔天海浪中,小舟九死一生逃生天,却是船桨被毁,迷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啊-啊-啊-
老大骂骂咧咧回答完颜玉央,继续光着膀坐在船边,试图用条饵钓鱼。
“......”
“伤还疼吗?”
哨船窄小,容纳三个人不易,然此此景,却当真别无他法。
只要她还活着,他什么都不在乎。
临终绝笔: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为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
“再飘去我们会到哪里?”
颜玉央抬望了望正午火辣的日,将依偎在边的裴昀挪动了一,确保她可以躲藏在外衫所搭的简易凉棚,减缓几分烈日灼的痛苦。
颜玉央伸手拂过裴昀面上凌的发丝,指尖抚上她涸发裂的双,哑声问:
“......”
他虽救走了她的人,却救不回她的心,她的心已同大宋江山一殉了葬,如今不过在擎等着这腐朽罢了。
可他不在乎。
“谢岑,字疏朗,谢家第三十四代家主谢若絮嫡孙,大元至元十六年,于宝陀山大光明寺落发家,青灯古佛,终老此生。谢氏孙屡次寻访,不得见。及至皇庆二年,病逝,埋舍利于雪涛山灵骨塔。
——《姑苏谢氏宗谱·第七十三卷》谢氏孙修
哀,莫大于心死。
自离开崖山之后,她便一直是这副模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如魂飞魄散行尸走一般,若非那前一起一伏的呼犹在,真叫人怀疑她究竟是否还活着。
船上所备粮不足,这几日已是消耗殆尽,偏生这一带海域鱼群稀少,鸟罕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大纵有一捕鱼的本事亦是无计可施。
连日海上漫无目的的飘泊,就连他这个久经远航的老把式都开始变得暴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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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如洗,烈日炎炎,苍茫大海,一叶扁舟。
“占城,或者琼崖,他娘的多半是占城,现在的是西南风!这贼老天!”
“还能撑住吗?”
更糟糕的是,与六真宗手一番苦战,颜玉央与裴昀上皆是遍鳞伤,缺医少药,连清都没有,不知还能撑到几时。
“要不要喝?”
第218章 第四拾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