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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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的汉臣宋民亦然。

第203章 第三拾三章

“如今危亡之际，用人之时，我可以前嫌不计。”谢岑冷声，“但你若再尔反尔，我绝不会放你活着离开！”

而她亦然。

南渡以后，皇室一直嗣稀薄，赵韧继位十二载，育有三，二、三相继夭折，唯有赵正存活至今。

也不是谢岑，昔日封侯拜相的翩翩佳公，姑苏谢家风多的少年郎，如今，已沦落为亡国之人，丧家之犬了。

而今，他是托孤遗臣，是寄命忠良，是大宋江山最后的薪火，不可缅怀，不可伤，有太多太多事等着他去了。

裴昀苦笑：“我也以为我可以狠心不回来。”

谢岑浑一颤，满腔酸涩与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当初赵韧旨命他护小皇逃离临安之时，他便已料到了这一结局，他二人亦君亦臣，亦兄亦友，他又怎能猜不透他的选择？然而毕竟不曾亲所见，当宋帝自焚而亡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之时，他还心存期冀，或许只是以讹传讹，或许只是金蝉脱壳之计，或许待万事尘埃落定之日，他们还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然而裴昀的到来，真切的破灭了这所有幻念，他必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你不该回来。”

压抑万般心绪，他缓缓睁开双，目光复杂的看向面前之人，叹了一声：

“好！”谢岑霍然起，“我带你去见小皇！”

而是他们那少年相识，青梅竹，一同赏过世间，饮过世间酒的至好友赵承毅，他死了。

“承毅兄死了。”

既然走了，便不该再回来，更不该在此时回来。大厦已倾，舟将沉，垂死挣扎，这一条路走去，就再也不能回了。

“如今万事从简，裴大人不必多礼。”

谢岑一滞，抬看向她。

不是那死白行山，信甄允秋，贪功冒，用人不当，她曾效忠亦曾离心的亡国之君驾崩。

赵韧已死，临安已破，前尘往事，烟消云散。

裴昀毫不犹豫：“我答应了承毅兄，君一诺千金，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裴昀轻声开，一字一顿：

赵正时年八岁，生母甄贵妃于景明七年病逝，虽非嫡却是，且是赵氏唯一血脉，因而甚得。然而此并未继承父亲的聪颖早慧，反而天生驽钝，胆小怯懦。面对裴昀的拜见，他呆呆的不知所措，连话也说不来，惶恐看向边的母后。程素宜微微叹了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抬对裴昀：

“疏朗，承毅兄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