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2/2)

裴昀嗤笑了一声，又是异论相揽那一？

“有用吗？走了蔡相公，又来秦相公，杀了韩斋溪，还有甄允秋，就算我们今日斗垮他又如何？日后同样还有甄允，还有甄允冬！当年昭狱之中韩斋溪说得多对，他不是臣邪佞，他不过是揣圣意，顺势为之，你我不要再自欺欺人说什么臣误国，臣当了，若无龙椅之上那人，别说一个甄允秋，一百个甄允秋也被砍了！”

“我发脾气？我任？”裴昀怒极反笑，“他说一句原谅，我难要谢主隆恩，恩德不成？”

谢岑听罢并没有立即反驳于她，反而是久久的沉默了，他双肩微耸，抬手了额角，无意间显几分疲态。

裴昀默然，却听谢岑自问自答：

谢岑微微皱眉：“此事前因后果，我已经知晓了，白大人克己奉公，智勇双全，一死着实可惜，但此事并不全怪官家。你与那白大人相识几日？你与我和官家相多少载？难你要为了一个外人，枉顾我们这么多年君臣兄弟之吗？”

“谁料我刚回到临安，便听闻了一个可笑的消息。”谢岑放茶盏，轻描淡写，“两个月，够你发完脾气，自己想通了吗？任也要适可而止，收拾一行李，一会儿便随我山吧，趁现在官家还愿意原谅你。”

“我记得，你裴家祖训，乃是忠义乾坤，你可知何为‘忠’吗？”

“君臣之，兄弟之义，我从不敢忘，可现今听信谗言，残害忠良之人，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赵韧。”

懦弱无能，昏庸无，殊途同归，谁也无法幸免。因为祖宗家法，因为赵氏血脉，因为权势啊，何等迷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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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裴昀冷冷，“这些年来，无数人告诫过我，帝王心思莫测，伴君如伴虎，大宋重文轻武，积贫积弱，腐败无能，良将不死敌手，永远在重蹈覆辙，不要助纣为，朝廷走狗。可我不信，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官家是不一样的，他与赵淮不同，他与宗、徽宗不同，他绝不会信臣，绝不会错杀忠良，绝不会成为一个昏君。可时至今日我才发现，我当真是错得离谱，只要坐上了那个位，人人都只会变成一个模样，大宋君王，最终都是一个模样。”

谢岑沉脸：“所以，你现在是将所有错都推到官家上吗？”

谢岑不放弃，循循善诱：“你也说了，官家是不慎听信谗言，此事罪魁祸首乃是那相甄允秋，你一走了之，不正是顺了他的愿？你若真放不白大人之死，便该随我回临安，拨反正，惩除恶，我们一起联手斗垮他。”

他缓缓开，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