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2/2)

裴霖抿了抿，一板一的行礼唤：“四叔。”

“自是特地来探望你的。”

正志不耐烦：“我怎么认识？一个小，一个白脸书生，师父让我来找你回去，我来过了，回不回去是你自己的事！”

然而有人，却偏偏不让她如愿。

“亲疏远近，先来后到，你二人且先吧。”

一场空。若真如此，那么执念究竟为何？持究竟为何？拚死拚活却又是为何？

“为何？”

说着，他便转回返。

裴昀跟在他后，二人一同回到了住。离得尚远，裴昀便看见了立在房前空地上了两个人，那手摇折扇风倜傥的白脸书生是数年未见的谢岑，而另一个背着包袱量颇的少年......裴昀只觉熟，待走近细看，才惊讶：

谢岑手持折扇，彬彬有礼的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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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不见，谢岑模样气度几乎未变，眉目还是那般英俊潇洒，边还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看来外放贬谪的这几年，他过得还算滋。

“你不是在江淮吗？怎地擅离军营到宝陀山来？若是凌大哥知晓，定然会重罚于你。”

“霖儿？！你都得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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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找你！”

裴霖猛然抬，目光烁烁：“因为现今大江南北都已传遍，小裴侯爷看破红尘，辞官离朝，于大光明寺落发家，自此遁空门。”

裴昀对他了，遂与裴霖先了房间。

“你们二人怎么会一同来此？”

裴昀回首：“何人找我？”

了房，裴昀一边安置裴霖坐，一边为他倒茶。

“四叔不必担心，我过得很好，凌伯父对我颇为照顾，我亦学到了很多东西，前段时日已晋升为副尉了。”裴霖双手接过裴昀递来的茶盏，却没有，继续，“我不是擅离军营，凌伯父知晓我来此，更准确说，是他命我前来的。”

算起来裴霖今年也该有十七岁了，军营之中果然是磨砺之，如今的裴霖褪去了不少稚青涩，嗓音变得成熟，举手投足雷厉风行，眉宇间更有乃父之风，一时间叫裴昀看得又是欣，又是怅然。

时至今日，裴昀已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回首前半生，她所作所为，仿佛是一个笑话，她不想面对，不想承认，亦不想究，于是只能躲到这雪涛山上，远离所有，自欺欺人，苟且偷生。

“霖儿，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在军中可还习惯？”

材大的正志吭哧吭哧的爬上了山崖，站在她后不远，瓮声瓮气对她：